這夜。
全村村民都睡得不踏實。
翌日一大早。
老村醫吹著趕海的號角把大家都叫醒了。
“快醒醒啊,昨晚回去后,我見隔壁村長家開了一夜燈,今天早上進了他家院子,發現人沒了,值錢的東西也都空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眾人一驚。
接著有聲音討憤道:“別是他不想擔責任自己跑了吧!把家底都帶走了,不是逃跑是干嘛?要留下我們一村的人自己在這里等死嗎?”
這話一出,恐懼和無措頓時在人群里席卷開來。
珍珠媽媽黑著臉說:“村長是什么人,咱們大家都不清楚嗎?他說不定去和那幾個城里人談判了,這話讓他聽到得多寒心?”
她話音剛落,村口處穿來一陣刺耳的引擎聲。
村民紛紛聞聲看過去。
平坦的村口大路上躺著個人影,周身還零碎散落著什么。
沈棠定睛一看,驚呼道:“是村長!”
如珍珠媽媽所說。
村長昨夜帶著全部身家去哀求財閥代表,想回旋回旋。
但那幫人嘲諷了他一頓后竟戲弄他,讓他玩賭。
賭贏了,村子就還是光明村。
沈棠跟著陸驍他們往村口跑。
剛跑了沒兩步,突然腹部一陣抽痛。
她疼得冒出冷汗,立刻扶著膝蓋停下來。
好像最近經常會小腹不適,無論吃什么溫補的都沒用。
想想可能是當初流產埋下的病根。
珍珠媽媽從她旁邊經過時擔憂地湊上去。
“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我看你上個月開始就一直不舒服。”
沈棠不甚在意地擺手,“沒事,早上吃涼了而已,咱們也跟上吧。”
一眾村民跑到村口,定睛一看,全嚇了一跳。
村長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還有血漬,從頭到腳都掛著血。
身旁的零錢硬幣散了一地。
僅有的幾張新鈔上還有腳印。
景象極為駭人。
陸驍第一時間沖上去探人鼻息,眼前一亮,急忙說:“人還活著,快把他搬去診室止血!”
眾人這才回神,手忙腳亂地把人送到診室的床上。
陸驍足足處理了三個小時,才總算松了口氣。
村長身上的血看著嚇人,其實只有手臂和腿受了重傷,頭部只有擦碰。
但身上大大小小布滿了人為的輕傷。
珍珠媽媽挽著沈棠,嚇得低聲哭了好久。
陸驍皺眉道:“是被車撞了,手骨腿骨粉碎性骨折,沒有痊愈的可能,而且明顯有人在他被撞以后又出手打了很久。”
沒死算是他命大。
且在村長的包里還發現了一份協議。
上面赫然寫著
他與對方一個叫雷恩的人賭車。
一方開車,另一方站在車身五十米遠處。
對方腳踩油門,如果車前的人不跑,就能得到光明村的所有權。
如果跑了,或者車在撞到人之前剎車了,就算作認輸,哪來的滾回哪去。
沈棠抖著聲音問:“難道村長真的沒跑嗎?”
陸驍搖頭,“他跑了,但車還是跟著他撞過去了,把他撞上以后又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否則不會是這種傷。”
村民又悲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