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雙眼猩紅地瞪著她,狠啐出一口血。
“md,要不是你突然搞偷襲,我們沒有防備,怎么會讓你個小娘們兒占了上風?”
沈棠微微蹙眉,“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在你們身上練練手畫幅畫,再把你們打回道上去,看看還有哪家勢力敢收你們。”
這是她曾在肖豪口中聽到的,道上最羞辱的懲罰。
一旦被人畫了降服花,就像被釘在恥辱柱上一樣,在道上再沒得混,想從良也沒地方收。
果然,兩人面上皆有懼色。
磨嘰了一會兒,另一個男人訕訕地說:“我們只知道是兆林苑的人給錢,具體上家是誰,我們哪接觸得到?”
沈棠聞攥緊了鋼筆。
偌大的兆林苑,雖然盛著這么多人,但能大張旗鼓拿出錢雇殺手殺掉她的恐怕只有……老爺子和戚月。
戚月沒有殺她的理由。
看來老爺子是真的認準了新孫女,想把她殺之而后快。
小巷中一片死寂。
良久后,沈棠從包里拿出紙筆,寫了幾行字后丟給他們。
“你們殺不掉我,也不能回去復命,恐怕兆林苑的人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拿著這張紙去a市找肖豪,他會接收你們。”
肖豪的名頭在各個城市的道上十分響亮。
兩個混混如獲至寶,一個勁兒地道謝。
“謝謝啊,沈小姐,跟著肖老大比我們漂在c室要好的多!”
“是啊,我夢寐以求想做肖老大的跟班呢。”
他們臨走前又扭頭回來,說了句:“對了沈小姐,我們當時跟兆林苑的人見面時,好像看見他們也叫了道上其他人,似乎跟我們不是一撥,你小心在f國可能還有別的埋伏。”
沈棠點頭,“多謝,一路順風。”
之后,從車站到小鎮(zhèn)的一路上風平浪靜。
珍珠媽媽見沈棠只身回來,驚喜又擔憂。
“你這丫頭,怎么不讓louis陪著你來?這么遠的路,萬一有什么閃失怎么辦?”
沈棠掃了眼四周,把她推進屋里,“我回來是有事要辦,請您抓緊幫我安排輛小船,我要去宿拿島。”
她把這些天的事簡要說了說,珍珠媽媽氣得直拍桌子。
“都這樣了,你還要上趕著給他當孫女嗎?!他愿意認別人就認去,你要是不愿再待在c市,就跟著louis再回到這兒來。不管哪個爸媽是真的,我始終拿你當最親的女兒!”
沈棠欣慰地抱了抱她,“您看您這肚子,懷著孕就別生這么大氣啦。”
珍珠媽媽已經(jīng)懷了四個月的身孕,每天被鄰居大叔捧在手心照顧,滋潤得很。
老來得子,真是幸運。
沈棠斂眸。
她想回戚家,不是因為看中戚家長孫女這個身份。
而是想為她逝去的父母做些什么,也是因為這個,她才只身再赴宿拿島。
沈棠坐在汽艇上,沖岸邊的珍珠媽媽和鎮(zhèn)民們揮手。
開汽艇的小哥還記得她。
“tang,這次你好運氣,小鎮(zhèn)上換了一批新的汽艇,速度快多了,到不了深夜,我就能把你送到宿拿島。”
沈棠無心問了句,“離我上次來才多久,怎么突然換新汽艇了,小鎮(zhèn)通往外界的路不是用不到汽艇嗎?整個鎮(zhèn)上以前也只有這一艘汽艇吧。”
小哥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說鎮(zhèn)上突然有了筆錢,大家想著開發(fā)什么旅游項目,才弄了些汽艇吧。”
沈棠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夜晚八點,天色已深。
汽艇航行在海面上。
沈棠看著無垠的海,有些乏力地閉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