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重要的。
還是因為不想范和昀因為自己,遭受所有人指指點點的聲音。
這些范和昀或許無法理解,更想不明白。
可元霜同為女人,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俞思的心情。
主動提出離婚,她自己才是最難過的那個的。
“我們一起進去吧。”元霜不想俞思跟范和昀就這樣算了,不光是他們,元霜自己同樣會感到遺憾。
范和昀站著沒有進去的勇氣。
最近便是如此,他追得越緊,俞思所表現(xiàn)出的排斥就越強烈。
今天不過是想要來這里看看她。
一眼也好。
元霜看出了他的膽怯,“我想思思這個時候一定會想要看到你的,相信我,好嗎?”—
在外面等了很久,所有來參加葬禮的人迅速進去又迅速出來。
天色陰沉沉的。
與俞家里面白與黑相呼應著。
江譽坐在車里,等著看著。
等了很久范和昀才出來,他一個人,沒有跟元霜或是俞思任何一個人在一起。
這是最好的機會。
江譽坐在車里按響了喇叭,引得范和昀朝自己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他明白江譽的意思,跟著走了過去。
沒有上車。
站在外面,與江譽僵持著。
不想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江譽只好下車,看了眼俞家大門,更關心的其實是里面的人,“思思怎么樣了,你見到她了對嗎?”
“她怎么樣,你不是最清楚嗎?”范和昀的語氣半點都不好,透著冷意,“要不是你,俞叔叔不會這么早去世。”
他這話惹得江譽冷笑。
“因為我?”
“如果不是你用那些卑鄙的手段逼俞思離婚,俞叔叔不會情緒激動,更不會心情郁郁。”
這些,都是有理有據(jù)。
并不是范和昀為了爭風吃醋胡謅的,他也不是那種人。
“如果你早點答應離婚,就不會牽扯出這么多的是非來。”
江譽不是傻子,知道俞父離世的真相,“難道不是因為你母親到俞家來大吵一架,才將俞叔叔氣病的,我來是勸你早點簽字,繼續(xù)拖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對我沒有好處,對你一樣沒有好處。”
這些范和昀都知道。
在俞思不受到傷害的前提之下。
范和昀是打算跟江譽斗到底的,“總之現(xiàn)在我還是俞思的丈夫,我不管你對她有什么樣的想法,或是要對她做什么,你都是名不正不順。”
“我不需要名正順。”
江譽的耐心見底,“既然你非要這么固執(zhí),那我也沒辦法。”
從范和昀身邊擦肩走過,江譽斜睨了他一眼,“祝你成功。”
他走了進去,進了俞家。
就連背影都透著挑釁的意思。
他遠比范和昀有勇氣的多,哪怕俞父的死真的跟他的所作所為有關,他也不怕責備,坦然走了進去面對。
相比之下。
范和昀便要懦弱許多。
江譽進去第一個看到的不是俞思,而是門外的元霜。
兩人四目相對,元霜身上敵意怎么遮掩都擋不住,快步上前,站在江譽面前,一巴掌便甩到了他臉上,“你怎么好意思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