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他朱允熥。
楚王為何說這話,大概朱允熥也能猜測得到。
今年開春楚王以今年河水暴漲為由,上書繼續(xù)加固修筑武昌城墻,且要求把他的親衛(wèi)由千五百人,增加至千人。
這在朱允熥看來,完全就是惡心他的奏折。
內(nèi)陸的藩王要那么多親衛(wèi)干什么?他麾下的護軍朝廷都沒有嚴格追查數(shù)量,親衛(wèi)上又要鬧幺蛾子?
至于修筑武昌城更是笑話,他楚王府占據(jù)了大半個武昌城,到底是修王府還是修城池?
本來朱允熥內(nèi)心深處,對于這位就藩于長江上游,對京師可以隨時形成威脅的楚藩就沒什么好印象。所以這些要求,斷然不可能答應。
是以,楚王酒后才會說,上疑我!
好,既然你要作,那你就繼續(xù)作!
朱允熥心冷笑,開口說道,“這些事,時間地點人物都仔仔細細的記本子上?!?
“遵旨!”
你不作嗎?不是覺得在封地誰都動不了你嗎?那你就等著。
你們這些人,都等著。
“還有周王!”一想到這人,朱允熥心滿是厭惡。
前些年燕王朱棣那些事,背后都有周王的影子。在朱允熥手的黑材料,他周王的最多。
這人等就是一根又臭又臟的攪屎棍!
“他們是不是以為,我大度得把他們都忘了!”
“還是以為,我根本不知道?”
朱允熥心再次冷笑,忽然心有了些別樣的計較。
“你過來!”朱允熥對毛驤說道。
后者慢慢上前,跪在他的腳邊。
殿的光影錯落,顯得有些幽暗。朱允熥在寶座上微微俯身,毛驤則是無聲傾聽。
“朕讓你去查白蓮教的事兒,就要查到根子上。這幾個教匪是軍的逃兵,他們能隱姓埋名這么多年不被發(fā)現(xiàn),背后必然有隱情!”
“他們到底是白蓮教的小人物還是大人物,都要你去甄別。朕要的是你順藤摸瓜,一網(wǎng)打盡,明白嗎?”
“不要傷及無辜人的性命,但查的時候,你可以偏一點!”說著,朱允熥冷笑,“盡量,往某些地方靠靠?!?
“臣懂了!”毛驤正色道。
毛驤的話一向不多,但每個字都能說在哏節(jié)上。
朱允熥滿意的點頭,“你去吧!這就出京?!?
不過,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毛驤沒有馬上動作。
反而一反常態(tài),主動的說起話來,“老皇爺身邊那位席道人,和白蓮教淵源頗深!”
“哈,你毛驤說話也含糊起來了!”朱允熥笑道,“什么淵源頗深,那老頭以前就是白蓮教的!”
說著,似乎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皇上要一網(wǎng)打盡,臣心總要有個參照。所以臣,想出京之前,拜訪一下那位!”
“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