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廟的墻頭,隱約有幾個光頭閃動兩下,然后廟里也響起急促的鐘聲。
“上!”何廣義微微擺手。
里面的人定是驚了,世道如此想悄悄取巧的攻下這里抓捕人犯已不可能,只能強攻。
呼呼,兩把鐵鉤被甩到廟墻上,緊接著數(shù)個咬著繡春刀的錦衣衛(wèi),順著繩索嗖嗖爬到墻頭,翻身進去。
“?。。 ?
緊接著里面就傳來幾聲慘叫,還有大喊。
“快進來,進來,賊禿有鐵甲!”
話音未落,又是數(shù)個錦衣衛(wèi)番子爬上墻頭,手中的軍弩對準(zhǔn)院里快速的發(fā)射。
嗖嗖,不知何處飛來一支冷箭。
“?。 币诲\衣衛(wèi)肩膀中箭,慘叫著從墻頭跌落。
“好賊,好賊!”何廣義不怒反笑,“還真是抄上了,不但有鐵甲還有弓箭?定是有大魚!”
就這時,老君廟的大門吱嘎一聲被人拉開一道縫隙。
外邊等待的錦衣衛(wèi)大喝一聲,順著縫隙就沖了進去。
嗖嗖嗖,但是剛進去就被射倒了數(shù)人。
里面的箭枝越發(fā)的密集頻繁起來,錦衣衛(wèi)一時間竟然有些手忙腳亂。
“沖,沖!”
紀(jì)綱從街上扛起一張桌子擋在面前,嘶吼著沖進去,“跟著我,殺進去!”
“盡量都要活的!”何廣義雙眼充血的喊道。
隨即,對郭元善道,“點子太硬,讓你的人快點!”
郭元善忙朝遠(yuǎn)處揮手,數(shù)十個便裝的兵馬司好手,抄著兵器從老君廟的另一邊爬了進去。
經(jīng)過短暫的忙亂之后,錦衣衛(wèi)番子們站住腳,三五人一組,軍弩在前,繡春刀在后,見人就砍直接放翻。
“大人,小人有話”
何廣義正觀戰(zhàn),忽聽張二郎在耳邊說話,怒道,“有屁就放!”
“他們?nèi)缃袷馑赖挚?,定有貓膩!”張二郎快速說道,“小心后門或者廟里有暗道!”
“周圍都是我的人,他們跑不了!”何廣義皺眉,“可是暗道”
這正是他擔(dān)心的地方,白蓮教那些人就他媽跟地鼠似的,總是能弄出暗道之類的密道逃生。
“六子!”張二郎抓過身后的漢子,“狗!狗!”
何廣義一拍額頭,心中怒罵自己,“享福享成四六不懂的窩囊廢了,狗都沒帶!”
看來張二郎早有準(zhǔn)備,他的手下變戲法似的牽了十來條細(xì)狗過來。
“等會兒!”何廣義忽然開口,指著另一個方向,一家客棧說道,“那邊怎么有個客棧?”
張二郎眼睛一亮,“六子,帶人圍過去!”
這窮困的外城建客棧本身就很可疑,窮人誰住得起客棧?
突然,老君廟里傳來大喊。
“三十多個賊禿全控制住了!”
與此同時,客棧那邊傳來猛烈的狗叫還有漢子的嘶吼和慘叫。
視線之中,張二郎手下的六子,剛沖進客棧就被一刀劈了出來,手臂當(dāng)場斷了鮮血橫飛。
看來估計的沒錯,客棧和老君廟下面是連著密道的,張二郎手下的人,正好撞上了從老君廟逃出來的人。
緊接著,張二郎的手下們一個個被劈砍出來,都是人人帶傷,唯有那些狗子還在屋里上下?lián)潋v。
“六子!”張二郎怒喝一聲,從懷里掏出兩把匕首,大喊道,“跟老子上!”
何廣義也緊急命令手下,“過去幫忙!”
緊接著,他清楚的看到。張二郎沖進了的客棧,然后抱著一個和尚滾了出來,手中的短刀噗噗噗不住朝對方的肋下亂捅。
客棧里又一和尚沖出來,倒轉(zhuǎn)刀尖剛要對張二郎的后背扎下去。斜刺里猛的沖出一個半大的孩子,手里好像是納鞋底的鋼針,對準(zhǔn)那和尚的脖子,噗噗就是兩下。
鮮血嗖的飆出來,不等那和尚捂住傷口,張二郎猛的翻身,直接壓了下去,張開嘴巴,直接咬在傷口上像是吸血一樣。
“還我兄弟手來!”張二郎滿臉血的起身,嘴里還叼著一塊皮肉。
一時間,周圍的人竟然同時噤聲。
“抓活的!”紀(jì)綱帶人趕到,大喝一聲沖進客棧。
不多時,幾個和尚被五花大綁的推出來。
“都堂!”
郭元善下跑到何廣義身邊,低聲道,“廟里發(fā)現(xiàn)個地窖,鐵甲二十五副,強弓十六張!”說著,聲音哆嗦著,“還有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