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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往昔青春歲月,滿是少年男兒兄弟情。
朱元璋和馬秀英對這些義子如同己出,把他們當(dāng)成家庭的一員。而這些朱元璋的親兒子們,對這些異性的哥哥弟弟,也是沒當(dāng)外人。
聽他的朱棣說起當(dāng)年自己揍他的事,平保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臣當(dāng)年年少無知”
“說你胖你還喘?”朱棣大笑道,“越說你,你越弄這些虛禮!”說著,在平安肩膀上給了一拳,有些寂寥的說道,“這些年,咱們兄弟見面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平安心中感動,旁邊的大明虎賁也都微微動容。
燕王畢竟是皇子,而他平安是皇帝的義子,君臣之別天地之分。而現(xiàn)在燕王對他還是如小時候一般親近,他心中也生出些溫暖。
那些大明虎賁看著燕王的目光也柔和許多,甚至帶著些崇拜。這位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塞王,鎮(zhèn)守北平數(shù)次出關(guān)遠(yuǎn)征,打的北遠(yuǎn)望風(fēng)而逃。
燕王不但戰(zhàn)功卓著,而且為人也是如此的隨和,真是難能可貴。
“你看你!”朱棣指了下平安的腰笑道,“在京城呆的,腰都粗了。”說著,拍拍對方的盔甲,“回頭我跟爹請旨,你隨我去北平。你一身好武藝,兵法謀略也不差,咱們和韃子真刀真槍的干。好男兒,待在京城養(yǎng)老算怎么回事?”
平安笑笑沒有說話,他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掌握著京城一部分的兵馬。看著是養(yǎng)老,實則職責(zé)重大。他也有建功立業(yè)的心思,但是能不能出去,還要看老皇爺?shù)男乃肌?
再說他心里明鏡似的,老皇爺現(xiàn)在可不愿意義子和親兒子們,在一起摻和。尤其,是他們這些能打仗的。
這時,朱棣回頭呵斥道,“還在馬上干啥?下來叫人!”
他身后的騎兵之中,兩個不過束發(fā)之年的少年,居然如塞外從小生在馬背上的蒙古人一樣,從馬背上跳下來,笑呵呵的走來。
兩人年紀(jì)雖小,可是眉宇間都是英氣,像兩頭小老虎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兩人都是一身小號的盔甲,舉手投足之間像極了燕王。
而且這兩人年紀(jì)雖小,但是這副樣子,這份活力,一下就把宮里那些小王爺們都比下去了。
“老二,老三!”朱棣說道,“給你們平大叔見禮!”
“見過平大叔!”兩人恭敬的行禮。
“可使不得!”平安趕緊一手一個拉起來。
這兩少年是誰,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燕王朱棣的二子朱高煦,三子朱高燧。(這倆人現(xiàn)在一個十二,一個九歲。)
“有啥使不得!”朱棣笑道,“他們也就是命好,生在了朱家。不過就算是生在朱家,也是你平保兒的晚輩!”
平安剛要謙遜幾句,就感覺腰上的短刀動動。低頭一看,原來是朱高煦正好奇的看著他腰間的武器。
那把短刀和中原的樣式不同,是泉州港內(nèi),不遠(yuǎn)萬里而來的大食商人所進(jìn)獻(xiàn)的寶物。
刀雖然短,但是弧線優(yōu)美,把手是鎏金打造,上面還鑲嵌著一顆貓眼大的紅寶石。刀鞘制作精美,也鑲滿了寶石。
“喜歡這個?”平安笑著摘下來,“你拿的動嗎?”
“平大叔看不起人?”朱高煦雙眼發(fā)亮的伸手想拿,嘴上道,“別說短刀,軍中的長刀,我都能舞得動!”
“給你!”平安笑著給他,“小心點,鋒利著呢,別傷到自己!”
刷,朱高煦直接抽出半截,短刀的刀鋒冷冽,和他發(fā)亮的眼神相互映照。
“平大叔真是小瞧人!”朱高煦愛不釋手,又驕傲的開口說道,“我七歲就能騎馬射箭,八歲就能帶著護(hù)衛(wèi)出去打獵,一天起碼射三十只兔鼠!”
平安微微驚訝,笑道,“還真是虎父無犬子!”
邊上,朱棣也得意的微笑起來。
朱高煦把玩著短刀,又開口道,“明年我要射五十只!”
“好,好,有志氣!”平安豎起大拇指。
身邊朱棣的三子朱高燧,見哥哥得了寶刀,又被大人夸獎,心中有些不服。
不屑的開口說道,“吹牛皮!忘了上個月你沒射到三十只,還從我這借了幾只的事?”說著,哼了聲,“五十只?射不到不怕爹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