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前腳攔下陸名寒的人,后腳開車去了沈棠的公寓。
他在門口從下午等到晚上。
夜里九點。
沈棠明顯剛應酬完,走路微晃,路燈照映下的臉上還有紅暈。
她擰鑰匙開門時,突然感覺身后閃過一抹人影。
“啊!”她尖叫一聲,轉身拿鑰匙正對著那人。
陸驍見狀,悶聲開口:“是我?!?
熟悉的聲音喚回沈棠大半理智。
她收回手,后退兩步拉開距離。
“是你,這么晚了有事?”
陸驍盯著她的臉,答非所問:“你喝了多少?自己一個人應酬還喝這么多?”
沈棠笑了,瞪著他反問:“我和誰喝酒,喝多少酒,和你有關系嗎?我要回家了,請你離開?!?
陸驍一動不動。
“是你聯系陸名寒,要回出國的證件,還替顏東要回顏氏?!?
沈棠心下一沉,面上冷淡至極,“是我,那又怎樣,你有權力干涉我嗎?有這閑工夫不如去管管自己老婆孩子!”
說完,她拉開公寓門快速閃進去,后又重重把門關上。
門快闔上的時候突然卡住了。
她定睛一看。
陸驍的皮鞋別住了門。
嚇得她下意識又把門拉回來。
趁著這個空隙,男人輕而易舉地闖進來。
她步步后退,警戒又抗拒。
“我說了請你出去!不然我要報警告你擅闖……唔……”
陸驍募地傾身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滔滔不絕的話。
時隔多年。
他的氣息還是那樣熟悉,吻也依舊激烈纏綿。
在酒精作用下,沈棠竟然忘記反抗,任由他索取。
一吻畢,她還愣怔著沒回神。
陸驍喘著粗氣,聲音喑啞無比。
“為什么急著走?再次見到我,就這么迫不及待要甩掉我嗎?”
沈棠下意識喃喃道:“我沒有留下的理由。”
陸驍眼眸一動,自嘲般地說:“我以為自己恨你,實際上卻又控制不住想見你想吻你,沈棠,你說我該怎么做?”
他的話字字錐在她心上。
說到底,當初也是她不得已離開他,把他推回陸家這個大火爐。
他的恨理所應當。
沈棠別開眼,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神志恢復些清明后,她轉移話題道:“看樣子你已經記起以前的事了,你應該知道我曾經和不止一個男人在一起過,我當初也做好了和顏東結婚的準備,如果沒有意外,我現在是顏東的妻子。”
“但你現在不是?!标戲敳豢贤俗?。
“關于以前我是誰,我做過什么,都是陸家人告訴我的,我只能零星想起一點,想起的越多,我就越明白你在我心里有多重?!?
沈棠的心理防線在一步步崩潰瓦解。
三年前,陸驍被扭送回陸家第一天。
他想了無數種辦法要逃跑。
但跳了圍墻后發現墻外早蹲好了幾十個保鏢。
出門的路上想跳車逃跑,好不容易甩開人跑了,卻發現自己身上被裝了定位儀器。
只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陸驍徹底認清現實。
他逃不了的。
在他終于不鬧騰之后,陸名寒勒令他每天在陸宅務工。
所有他不懂的,不記得的,都有專人一遍遍講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