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倒也不是被嚇到,只是覺得這人的行事作風(fēng)未免有些偏激了,竟然連自己的命都豁得出去,這完全是一場自殺式襲擊。
自殺,從來都是一件需要有勇氣的事情。
生活里再多的不如意,能活著,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活著的。
葉瑾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律師,他們家倒是從來沒有人是這樣的職業(yè)。
“小丫頭片子,你還嫩著呢,不是每件事情,法律都可以給你公道的。不要說什么正義會遲到,但永遠(yuǎn)不會缺席,這是最沒營養(yǎng)的毒雞湯。”
“我當(dāng)年如果成功了,今天的顧家將不復(fù)存在,其實不過是把他們對我們做的事情還給他們罷了。”
“你父母分開,你流落在外,追根究底,也和他們顧家脫不開干系,我們?nèi)~家本是幸福美滿的一家子,全部被他們毀了。”
“但你也不復(fù)存在了。”
“那又怎么樣?”
安瀾深呼吸一口氣,“你的親人會傷心難過。”
葉墨塵聽著他們的對話,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們對于葉瑾兮當(dāng)年的做法也是不知情的,只是心里這么猜的,沒想到10年后被她親口證實了。
原來她當(dāng)年真的是想拉著那對兄弟同歸于盡。
“小姑,這樣的事情不許再發(fā)生了。”葉墨塵表情嚴(yán)肅。
“放心吧,你小姑我成長了,以后會選擇更好的方式。”葉瑾兮笑了笑,給葉墨塵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只不過看到那個空著的主位,眼里的笑意立馬就淡了下去,她還是醒來得太晚了,都沒見到二哥最后一面。
葉墨塵看出她的心思,“小姑,二叔知道你醒來,一定會很開心的,他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他一直都覺得很愧疚,沒有照顧好你。”
“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他的問題。”
“總之回來就很好了。”
“周雪那女人呢?逃到哪里去了?”
“警局那邊早就來消息了,她當(dāng)天晚上從葉家離開,就坐上了去國外的飛機(jī)。警方想要布控,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葉瑾兮冷笑一聲,“她最好永遠(yuǎn)不要回來。”
氣氛莫名又變得有些壓抑,安瀾不再說話。
不過葉瑾兮對安瀾的事情倒是挺好奇的,“小瀾瀾,你又是怎么摸到家門的?是不是憑你這張臉?”
安瀾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吧。”
“我在你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比你要好看一點(diǎn)。”
“行行行,你最好看了。”
“不過看著你這張臉,感覺真的神奇,仿佛在看另外一個我。”葉瑾兮一直盯著安瀾。
安瀾恨不得把頭埋在碗里,這人真的好過分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收斂。
有什么好看的。
“臉皮太薄了,只是看看你,都能讓你臉紅。”
“誰跟你一樣啊,厚臉皮。”安瀾忍不住反駁。
葉瑾兮性格活潑,有她在,餐桌上的氛圍簡直不要太好,大多時候都是她和安瀾在斗嘴,多少有些幼稚。
“小姑,你什么時候回公司來?”
“暫時不急,你先讓我緩兩天,我躺了這么多年,你得先讓我適應(yīng)一下外面的世界,公司的業(yè)務(wù)我也還需要時間熟悉,給我三個月吧。”
“行,有你這句話就好。”
“我怎么覺得你小子迫不及待想撂擔(dān)子啊。你小姑我一把年紀(jì)了,你忍心奴役我?”
“你今年還不到四十呢,還可以再干20年。”
葉瑾兮滿頭黑線,“你真的對我沒什么親情啊,就想榨干我最后一絲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