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被帶走,傅行之就接到消息了,給傅父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最后他沖進了傅父的辦公室。
秘書正在匯報工作,看到他進來,趕緊退了出來,并且將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了。
傅行之壓制著心中的火氣,“你到底想怎么樣?”
傅父頭也不抬,一邊在文件上簽字,一邊道:“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非得將人往死里逼嗎?”
傅父面色平靜,“你媽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你媽連最基本的權(quán)利都不能享受了?”
按照法律程序走,竟然也有意見。
“她還懷著傅家的孩子?”
“那又怎么樣,傅家不缺這一個孩子。”
一個不受傅家認可的孩子,什么都不是。
傅行之深呼吸一口氣,“你有什么條件可以提?”
傅父看了他一眼,緩緩?fù)鲁鰞蓚€字,“沒有。立馬從我的辦公室離開,我馬上要去開會,不要耽誤我時間。”
要是以前,姜晴只要和傅行之徹底了斷,他們就不會為難她。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人還在醫(yī)院沒醒來,談什么都是枉然。
“你真的執(zhí)意如此?”
“傅行之,你的做法要讓人心寒了,那不是別人,那是你媽。”
傅父說著就從椅子上起來,也不顧傅行之還在他的辦公室,直接就朝著外面走。
秘書已經(jīng)拎著公文包在門外等候了。
傅行之還要追上去,被秘書及時攔下來了。
“抱歉,領(lǐng)導(dǎo)馬上就有一個緊急會議要開,請留步吧。”
傅行之只能暫時離開。
一連三天,不管是他請去的律師,還是秦家請去的律師,誰都沒有將姜晴保釋出來,甚至連人都沒見到,完全不知道她在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傅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沒有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
秦家這邊能做的,只能給姜晴找最好的律師,爭取將她早點弄出來。
秦淮北看著一臉頹然的傅行之,“行之,這種時候不如去求你家老爺子,如今說話管用的,只有他了。”
傅行之望著遠處,久久沒有出聲。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孫子。
這對老爺子來說,肯定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秦淮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這么一說,你自己考慮。不行的話,我們就等,只不過她要吃點苦了。”
想要證明姜晴推人下樓,故意傷人,證據(jù)也是不足的,并未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
傅行之頓了一下,立馬開車離開,直接回了大院,老爺子不在家,說是去了隔壁和老伙伴下棋。
傅行之又急匆匆趕過去,老爺子和人正在興頭上,兩人棋逢對手,廝殺得難舍難分。
傅行之幾次想說話都被老爺子一個眼神制止了,最后只能老老實實等在旁邊。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位老人家才停下來。
傅老爺子和老友告別,起身往回走,傅行之緊緊跟在身后。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