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的唇剎時抿成一條直線,額頭青筋直跳,他幾乎是在用兇狠的語氣叫她的名字:“沈晚瓷!”
沈晚瓷怔然,對上男人可怕的目光,心微微一顫。
“開玩笑的,你兇什么兇?”
他咬牙:“你是在找死。”
后半程沒人再說話,車里的氣氛壓抑又緊繃,嚇得江叔踩油門都不敢用力。
沈晚瓷又貼到車門邊,盯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車子最后停在御汀別院的花園里,沈晚瓷看著面前熟悉的米白色別墅,懨懨的推開車門下了車。.xszww8.nêt
這里是她和薄荊舟的婚房,也是一個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籠,她曾經嘗試并且抱有希望想跟他做一對恩愛夫妻,如今卻心灰意冷到只想離婚。
這種富人區打不到車,她又喝了酒開不了車,江叔不會聽她的吩咐送她回去……
想來想去,好像今晚除了住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在等下薄荊舟應該會去找簡唯寧,那她就當是住酒店了。
沈晚瓷迷迷糊糊的往里走,身后有腳步聲靠近,她進了屋,彎腰換鞋。
薄荊舟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女人身上的衣裙因這個動作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別樣的極致性感。
她的肌膚很白,今天穿的是條a字裙,露出來的兩條腿纖細修長,十分晃眼。
薄荊舟只覺胸口猛的躥起一團火,而這團火在車上她說一挑二那句話時就存在了。
這些年,往他跟前湊的女人不少,什么類型都有,比沈晚瓷漂亮性感的不在少數,甚至有膽子大的直接脫光站在他面前的,但他始終提不起興趣。
眼下這團火的由來,薄荊舟更傾向于是憤怒而非欲望。
即便是不喜歡的女人,也容不得她心里惦念著別的人,還是拿這種事情做比較。
他克制了又克制,壓下心里蠢蠢欲動的怒意,沒有直接粗暴的將她拖上樓。
沈晚瓷絲毫不知這份危險,她換好鞋子,半閉著眼睛往客廳里走。
她沒去樓上房間,準備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這沙發是她當初自己選的,寬大且舒服,沈晚瓷熟門熟路的從置物架下面拿出一床薄毯,然后躺下蓋在身上。
薄荊舟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的女人,“起來?!?
沈晚瓷翻了個身,將臉埋進靠枕里,根本懶得搭理他。
男人面無表情的臉愈發陰郁,他將腕表摘下,緊跟著又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整個過程他的目光都落在沈晚瓷身上,薄唇溢出一句能讓人發瘋的話:“還是你想在沙發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