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整個人都有些炸了,手抵著薄荊舟的肩膀,“薄荊舟,你別激動。”
要是換成平時,她肯定不會覺得薄荊舟會對她做什么,但他現(xiàn)在喝醉了,喝醉的人是沒有理智可的。
果然,她的抗拒換來的是男人更強勢的對待。
公寓面積不大,從大門到床,也就十米不到的距離。
但他連這點距離都不愿意多走,直接捧著她的臉再次低頭吻了上來,鞋柜的邊緣硌著她的后背,雖然算不上疼,但也著實不怎么舒服。
沈晚瓷推拒著避開:“你別碰我。”
她本想推開他,但奈何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沒辦法掙開他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薄荊舟的唇落了空,他也沒急著再吻上去,而是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半垂著眼看向她。
沈晚瓷白皙的臉上盡是嫌棄,要不是雙手被他禁錮著反剪在了身后,又實在掙脫不開,薄荊舟懷疑她會毫不猶豫的再甩他一記耳光。
他頂了頂腮幫,喉間溢出一聲不明意味的輕笑,浸染著情欲的嗓音很是沙啞,他伸手掐著沈晚瓷的臉,強迫她轉(zhuǎn)回來。
密不透風(fēng)的親吻落在她臉上,輾轉(zhuǎn)著從她的下頜及臉側(cè)一路往下,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嫣粉的痕跡。
因為只是下樓吃個東西,沈晚瓷里面只穿了件打底衫和毛衣開衫,外面套了件長到腳踝的羽絨服,完全方便了薄荊舟逞兇。
她幾乎要尖叫出聲,任何的拒絕和掙扎都沒有用,甚至那些罵他的話也被他當成了耳旁風(fēng)。
薄荊舟一手禁錮著她,另一只手愈發(fā)的粗暴,氣息落在她肌膚上,男人譏誚道,“他這剛一回來,你就要當貞潔烈婦了?”
即便是說話,他的唇也沒有完全離開她的身體。
沈晚瓷腦子里一片空白,被薄荊舟強勢的侵占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她的手在鞋柜上胡亂的摸索,指尖觸碰到一個東西,順手抓住就往男人身上砸去——
“咚”的一聲,那讓人連呼吸都接不上的親吻停住了!
沈晚瓷怔怔的看著薄荊舟額頭上乍然溢出的鮮血,手一松,手里的東西掉在了地上…….xszww8.nêt
那是一個放在鞋柜上的香薰裝飾品。
薄荊舟一動不動,任由額頭上的血小溪似的往下淌,臉上甚至沒流露出半分吃痛的表情。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晚瓷,玄關(guān)處的燈早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撞得關(guān)上了,只余下一點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光。
他沾著血的臉在這種模糊不清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可怖。
沈晚瓷一下子慌了:“抱歉,我給你叫救護車。”
雖然薄荊舟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其他癥狀,精神狀態(tài)也還好,但被砸的是頭,去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終歸會放心一些,他額頭上的傷也需要包一包。
雖然她想離婚,但沒想過要薄荊舟去死。
這個男人只是不喜歡她,但在其他方面并沒有虧待過她什么,不限額的黑卡隨便刷,還不需要她履行義務(wù),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更不需要她做,要是不摻雜進感情,得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可一旦有了別的期待,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薄荊舟這樣的男人,很難有女人能不動心。
如果沒有那三個億的債務(wù),她現(xiàn)在賺的錢足以讓自己過的衣食無憂,實在沒必要再強迫自己去忍受這樣的心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