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對顧忱曄的恨意,少帶了點遷怒在里面,隨著慕家倒臺,慕云瑤被刑拘,便也放下了,但她還是不愿意和他再有接觸。
這個男人貫穿了她整個青春,一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讓她回憶起那段暗無天日的過往。
“我不回去了。”
棘說完,便徑直掛了電話,這件事也很快被她拋到了腦后。
但她沒想到的是,頭天晚上還給她打電話的男人,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她的公司門口。
四目相對,兩人俱是一臉平靜,最后還是顧忱曄先開了口:“附近有好吃的早餐店嗎?”
棘蹙了蹙眉:“沒有。”
男人莞爾:“那你平時吃哪家?”
說話的間隙,棘已經走到了公司門口,她抬手虛攔在顧忱曄面前,沖著他嫣然一笑,隨后轉頭看向一旁的保安,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道:“這人騷擾我。”
下一秒,在國內呼風喚雨的顧公子,便被五大三粗的保安強勢攔停在了門外。
棘路過前臺,被金發碧眼的年輕小姑娘叫住:“棘,你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站的那個男人了嗎?”
她滿臉紅暈,興奮的手舞足蹈:“你們國家的男人都長得這么英俊嗎?那五官和身材比例,簡直就是上帝的寵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好想跟他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
棘沒再聽她夸張的贊賞,敷衍的點了下頭,便進了辦公室。
看著日歷本上還差幾天的線上開庭日期,她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
棘沒想過顧忱曄會來找她,兩人本就是沒有感情的表面夫妻,這段時間雖然察覺出他對自己有些不同,但也只把那歸結為男人的劣根性作祟。
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心底升起,總覺得事情會脫離控制,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而她的直覺向來很靈。
果然,她開始頻繁的偶遇顧忱曄,剛開始還能視而不見,直到這天,棘剛打開門,就看見男人從對門的房子里出來。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棘還是想確認一下:“你怎么在這里?”
“我住這兒。”
男人身上的裝束明顯是精心搭配過的,連頭發絲都在散發著求偶的荷爾蒙。
棘:“你到底要干嘛?”
他看著她,認真道:“我來接你回去。”
“我決定留在這里,已經在辦理移民手續了,你回去吧。”
顧忱曄從容不迫的答:“這個國家的移民需要配偶簽署知情權。”
“我們明天就離婚了。”
“在一方不同意的情況下,第一次開庭,90%的幾率不會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