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織點頭:“小心點,過年人比較雜。”
這家店在街道最末,再往前走幾乎就沒什么人了,沈晚瓷沒走得太遠,“你剛才說什么?”
“風水師已經找好了,明天回去給外公看新的墓地,我定了早上六點飛云城的飛機,你把行李收拾好。”
沈晚瓷:“??”
她懷疑薄荊舟是故意的。
“你有見過誰大過年遷墳的?”
“只是讓風水師尋個地方,遷墳要再挑時間,但你作為親孫女,這種時候還是要在場,看看挑的地方怎么樣,或者你希望你舅舅舅媽去看?”
沈晚瓷:“……那就過完年再去。”
遷墳的事舅媽肯定不會同意,后天就過年了,過年是喜慶團圓的時候,這是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不想在這種時候鬧起來,讓外公傷心。
薄荊舟的聲音里帶著微不可察,卻又能輕易捕捉到的怒氣:“風水師很忙,只有明天有空。”
“那就等過完年重新再找一個,這件事是我的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她說這話沒有諷刺的意思,單純的就是不想再欠他人情,既然離婚了,就應該干干脆脆的,不要再因為這種不必要的事牽扯到一塊兒。
“嘟嘟……”
沈晚瓷想過薄荊舟可能會生氣,會諷刺她不知好歹,但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她收起電話轉身,就見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幾個痞里痞氣的小混混,“妞兒,包挺值錢啊,給哥哥瞧一瞧啊。”
沈晚瓷是個相當識趣的人,遇到這種事,絕不試圖以卵擊石激怒對方,她正要將包扔過去,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是秦赫逸。
他是跟著沈晚瓷過來的,見她在打電話,就去旁邊公共廁所上了個洗手間,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有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想搶劫她。
“臥槽,他媽的……”趴在地上那人一聲慘叫:“給老子上。”
沈晚瓷是見識過秦赫逸的身手的,見打起來了,她立刻識趣的退到不被波及的地方。
秦赫逸一邊打還一邊抽空問她:“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
沈晚瓷沒有多想:“薄荊舟。”
秦赫逸:“……”
呵,還真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狗男人!
一道金屬的亮光掃過他的眼角,秦赫逸知道那是什么,他是能躲開的,甚至能輕而易舉的躲開,但是他卻站著沒動。
“嗤啦——”
刀刃劃破他胸口的衣服,劃破皮膚,拉出一條見血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