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車?yán)飪扇说哪樒ね瑫r繃緊了,牙齒緊咬:“臥槽,這個瘟神怎么來了,裘老三不是把他拖住了嗎?”
他們原本昨晚就要綁人的,結(jié)果被這個叫陸烽的人給攔住了,才不得不收了手。
雖然不知道是正巧倒霉撞上,還是陸烽一直跟著沈晚瓷,但是他們今天還是兵分兩路,到了一看,果然是跟著的。
裘老三帶人去引開他,他們劫人。
副駕的人還在叫:“你說他怎么會跟在沈晚瓷身邊?是不是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
陸烽五官冷峻,整個人跟把出鞘的劍似的。
司機(jī)猛的打了一把方向盤,想要從旁邊走,就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汗:“閉嘴,有這個時間,你還是想想他有沒有看見過你這張臉吧,要是把先生的身份曝光了出來,別說你,你全家的臉皮估計都保不住。”
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爬滿了紅血絲:“就是不知道他是沖著我們來的,還是沖著后面那女人來的。”
十有八九是沖著那女人來的。
他眼里有一閃而過的狠意和決絕:“他再厲害也是凡人一個,現(xiàn)在他在車下我們在車上,要是實(shí)在甩不掉……血肉之軀對上鋼鐵之身,誰輸誰贏那還不一定呢。”
說完,又看了眼后排已經(jīng)暈過去的沈晚瓷:“關(guān)鍵時候把她推下去。”
沒完成任務(wù)最多受頓罰,再嚴(yán)重點(diǎn)搭上自己的命,要是暴露了先生的身份,妻兒老小的命那都得被架在火上。
車子是擦著陸烽的身體開過去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手里沾上人命,本想著趁著他害怕躲避的時候逃脫,結(jié)果哪知道陸烽不是個人,不止沒躲,還身手利落的拽著反光鏡翻上了他們的車。
在車子高速行駛的時候翻上車,還要穩(wěn)住身形不被甩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隔著玻璃都能看到男人手臂上塊塊隆起的肌肉和繃起的青筋。
副駕駛那人興奮道:“開快點(diǎn),把人甩出去,這么快的車速,又沒個支撐點(diǎn),我就不信他能扒著反光鏡撐一路。”
這他媽壁虎都做不到。
他是不敢開窗去把反光鏡掰了的,怕被尋到機(jī)會給拽了出去,雖然也是高難度,但陸烽都高速爬車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結(jié)果沒興奮到三秒,就見陸烽對著擋風(fēng)玻璃抬起了手,手里拿著把小巧的安全錘。
“砰。”
“把人推下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和司機(jī)粗暴的吼聲同時響起。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陸烽不止靠一只手的力量在車子左搖右晃中穩(wěn)住了身體,不被甩飛出去,還幾腳就把碎成了蜘蛛網(wǎng)的擋風(fēng)玻璃給踹開了一個大洞。
副駕駛那人剛探身到后面準(zhǔn)備抓沈晚瓷,安全錘冰冷的尖錐就抵上了他脖頸上的大動脈。
……
車門打開。
清新的空氣灌進(jìn)來,沈晚瓷有些清醒了,但也僅限于能模模糊糊聽到聲音,睜不開眼睛的那一種。
“她怎么樣?”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分辯不出具體的年紀(jì),只覺得應(yīng)該是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