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煜城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好。”
沈晚瓷沒有上樓,而是在電梯旁沒人看到的角落站了一會兒,確定前臺沒有別的人了,才過去退房。
還好前臺沒有說的太直接,只問是不是消費了,沈晚瓷點了頭,那邊就將押金扣除消費后的余額退給了她。
回去的路上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么。
沈晚瓷透過窗戶,看著云層下縮成了巴掌大的a市,她敢肯定,她母親的死和這座城市里的某些人肯定息息相關。
因為時間匆忙,她是直接在網上找的安保公司,排名是a市第一,她又花了大價錢,請了他們公司最好的幾個保鏢,但剛出城沒多久就被人攔住了。
這樣的手筆,如果不是那家安保公司虛有其表,就是綁她的人背景深厚,是個大家族。
既然有了線索,那等她忙完京都的事,還會再來的。
那個蘇阿姨,她也得托人查查,當年那幅畫,居然是她給的。
那現在那幅畫去了哪?和她媽媽的死有關系嗎?如果有,為什么會因為一幅畫就丟了命呢?
沈晚瓷頭痛的閉上眼睛,事情好像有進展了,但卻是一團亂麻,完全理不出線頭,更不知從何處調查起。
“啊。”
她哀怨的嘆息了一聲,如果她是斷案如神的包青天就好了。
下了飛機,時間還早,聶煜城給幾人放了一天的假,沈晚瓷沒讓他送,自己打車去了博物館,頭冠今早已經運過來了,于館長讓她有空就回去開個會,初步討論下該怎么修復。
雖然已經看過照片,知道損毀的特別嚴重,但具體能不能修,該怎么修,還得看了實物才能確定。
而且據說這次負責運輸的,還有個國外的修復師,他不認為國內有能修復的技術和人才,一路都是罵那個拍下頭冠并將它運送回國的華裔商人,說他短淺的目光將毀了這一件再難復制的絕世珍寶。
因為怕他們弄毀了,所以自告奮勇的要跟來。
沈晚瓷去博物館時,薄荊舟也回了京都,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薄氏。
陳栩昨天就回來了,剛剛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有薄總的快遞,他下來拿,恰巧和回公司的薄荊舟撞上:“薄總。”
兩人一道進了總裁專屬的電梯。
薄荊舟看了眼他手上的文件袋,隨口問了句:“是什么?”
“還沒拆開看呢,”凡是薄荊舟的快遞,陳栩都要看過后再送到他面前,如今薄總在,正好拆了看看是不是需要的,如果不需要,出電梯就直接扔了,都懶得拿回辦公區域了,“咦,不像是文件。”
他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剛一看清,臉色就變了。
不止是他,連一旁薄荊舟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