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個男人,把自己家人都賣了,聽說姜家這一輩女兒少,所以姜沂合從小就備受家中長輩寵愛,不止含著金湯匙出生,還被捧在手心里長大,所以才養(yǎng)成了她刁蠻跋扈的性格。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薄荊舟,男人還繃著臉,一臉的不愉快,但長得好看的人,哪怕端著一張便秘臉,那也是能上雜志封面的。
她嗤牙:“‘藍顏禍水’這四個字,可真是為你量身定制啊,你以后出門干脆學古代女子一樣戴個幃帽得了,免得招蒼蠅惦記。”
薄荊舟抬眸看著她:“你確定我戴?房間里那個也是我招回來的?”
“……”
“而且我看姜小姐應(yīng)該也是沖著你來的吧,畢竟哪個正常女人追男人會明知道人家和女朋友在同居,還追到家里的?是嫌單戀不夠傷心,還是嫌自己抗打擊力太強?”
姜沂合看向薄荊舟。
那男人正低著頭在剝蝦,袖子隨意的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有力勻稱的手臂,手腕上戴著簡單大氣的機械表,金屬的表帶隨著他的動作折射出光芒。
修長的手指被汁水弄臟,他卻半點都不介意,只神情專注的剝著蝦殼。
談?wù)撟约簳r,表情也是十分隨意,像是在說什么阿貓阿狗,重要程度甚至還比不上他手里那只死蝦。
那只剝好的蝦被放到了沈晚瓷的碗中。
姜沂合一愣,她爸當初跟她說起這個男人時,她看了不少關(guān)于他的采訪,她從來沒想過在鏡頭下矜貴優(yōu)雅、高不可攀的薄總,在私下里……或者說是在沈晚瓷面前,居然會是這般體貼入微,連剝蝦這種小事都要親力親為。
而沈晚瓷吃的也沒有絲毫負擔,更沒有表現(xiàn)出受寵若驚,好像薄荊舟給她剝蝦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姜沂合本來只是想嫁給薄荊舟,至于愛不愛的,豪門聯(lián)姻,門當戶對才最重要,感情什么的都是次要,大不了以后結(jié)婚后大家各玩各的,但是現(xiàn)在,她對這個男人是勢在必得。
她覺得自己以后的人生里,應(yīng)該遇不到這么好的男人了。
見過好的,哪里還能忍受得了像姜家男人那種成天女人堆里打轉(zhuǎn)的。
不過,她二叔是基因突變的,別說打轉(zhuǎn),養(yǎng)的狗都是公的。
姜沂合溫溫柔柔的道:“挽挽,你怎么能讓薄總給你剝蝦呢?他在外面工作一天已經(jīng)很辛苦了,回來還要照顧你。”
不管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但只要有選擇的余地,娶回家的,大多是溫柔賢惠、適合做妻子的。
像沈晚瓷這種不懂體貼的女人,長得再漂亮也只適合當個情人。
沈晚瓷咀嚼的動作放緩了,她轉(zhuǎn)頭看向薄荊舟:“你的小桃花心疼了。”
薄荊舟用濕毛巾擦了擦手,頭也沒抬的繼續(xù)剝蝦,“姜小姐,我喜歡給我太太剝蝦,你有閑心操心別人夫妻的事,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