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橋拒絕接這個活,是因為他之前給她看過家里老太太畫的畫,所以她認出了這是老太太的筆墨,她不接,是不想和他再有牽扯,更不想扯進姜家的斗爭中去,但在察覺到危險后,她第一時間是把畫放到半山別墅,她不知道這幅畫具體有什么作用,但卻希望可以幫到他。
沈晚瓷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半山別墅。
姜成文顯然也知道那個地方,但他是近兩年才知道的,他冷笑:“她對你,可真是情深似海啊,我沒有讓人殺她,我只是找了個人,讓他穿著那件西裝在她下班的必經路上晃悠,等她看見后,再讓他裝作被肇事司機打暈,拖到車上。”
“這種事,只要報警就行了,但她偏偏要追上去,試圖憑一己之力把人攔下,你說她是不是蠢?”
姜成文完全不顧姜二爺黑沉的臉色,繼續道:“那些年查酒駕還不嚴,那個司機酷愛喝酒,當天又正好參加了一個婚宴,被人勸了幾句,就喝高了,兩輛車撞上的時候……”
他‘嘖嘖’了兩聲,滿臉興奮的描述著當時的場面:“小車都散架了,零件亂飛,血就順著那變形的車門往外滲,那場面,要多慘有多慘。”
“但法律奈何不了我,我沒讓人殺她,我就是無聊,找人演了場戲,誰知道那個女人瘋了,不要命的往貨車上撞?!?
“你這個王八蛋,”沈晚瓷此刻是真的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不管有沒有證據,直接殺了他。
昨天陸烽給她的那把匕首她帶了,就在包里,她剛伸手去摸,就聽到姜五爺施施然道:“這船艙里到處都是無聲監控,而且會自動傳到云端,發到警察局,我死了,你這輩子就要在牢里待著了?!?
太囂張了。
覺得他們拿他沒辦法,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刺激他們。
沈晚瓷腦子里那根弦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撥了一下,‘錚’的一聲,震得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握著刀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讓這張嘴永遠閉上。
“晚瓷……”薄荊舟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將人困在懷里:“別沖動,為了這種人賠上性命不值得,我們先把人送進警察局,霍霆東肯定能找到突破口,就算不能,也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這話里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姜成文半點都不在意,反正過了今天后他就出國了,薄荊舟手再長,還能伸到國外不成?
他看向臉色發白,牙關緊咬的姜二爺,“二哥,老爺子在世時最疼你,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你既不是長子又不是幺兒,憑什么最得老爺子寵?公司他給你,管家的權他也給你,最后還想把那幅畫給你,我們剩下的九個難不成都是他撿的不成?”
姜二爺聲音沙啞,是怒急攻心,氣到了極致:“那幅畫,究竟有什么秘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