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正要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陸宴遲就走了過來:“聶少爺和沈小姐也在?”
他的目光從聶煜城握著沈晚瓷手腕的手上掃過,薄唇抿了抿,“沈小姐現在還懷著孕,聶少爺就算想追求她,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吧,傳出去不怕會落人話柄?”
聶煜城急忙松開手,對沈晚瓷解釋道:“晚瓷,我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怕你會因為荊舟的事難過,便想安慰你一下,不知道這舉動在陸總看來,會想歪到這種程度
陸宴遲:“……”
臥槽。
這蓮花精,現在都開始走綠茶的路線了,也不嫌惡心人。
偏偏沈晚瓷心比腦袋都大,居然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還沖他搖了搖頭,道:“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
宋總察覺到幾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奇道:“陸總認識聶少爺和沈小姐?”
陸宴遲神色冷淡:“之前見過兩次,不熟
他起身,拿起一旁的球桿去了發球臺,宋總起身跟上去:“陸總,合作的事……”
“宋總,打球的時候不談公事
宋總:“……”
這是他剛才用來給沈晚瓷下馬威的話,如今都還給他了。
要不是確定剛才他說這話的時候陸宴遲并不在現場,和沈晚瓷看上去也沒什么交情,不止沒交情,好像關系還不太融洽,要不然,他都懷疑陸宴遲這句是有意戳他心窩子,來給沈晚瓷報仇的。
氣氛尷尬了足足有半分多鐘,宋總見沒人說話,干笑了兩聲,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下:“陸總說的是,休閑的時候就該好好放松,不談公事,來,打球
陸宴遲垂下手,球桿杵在地上:“宋總,合同帶來了嗎?”
宋總:“??”
不是說打球嗎?
見陸宴遲還在盯著他,他反應過來,忙道:“帶來了,我……”
陸宴遲打斷他的話,直起身,重新握緊球桿,“早就聽聞宋總球技了得,今天一定得討教討教
他一揮球桿,白色的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精準的落入了球洞中。
休息區,聶煜城滿眼復雜的盯著陸宴遲的背影,球臺離得不遠,他和宋總的對話清晰的傳入了幾人的耳中。
這么明顯的針對,若說不是刻意而為,誰相信,誰誠心談生意是這副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