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走過去,很快就找到了讓周舒月氣成這樣的原因,休息室里,一群紈绔子弟正在里面用手機投屏看床照,一邊看還一邊評頭論足,每一張都很香艷,每一張都尺度超大,每一張的女主角都頂著棘的臉。
皎皎最新發現她,或者說,她一直在等她:“姐,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讓媽傷心?這些照片要是流傳出去……”
她咬著唇,又羞又急的樣子看起來純情極了,“那些人真是過分,這種事怎么能拍照片呢?”
這情真意切的樣子,要不是棘了解她的德行,還真要以為她是什么關心姐姐的好妹妹。
棘抬手,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皎皎的臉:“妹妹,戲好看嗎?走,我再給你演一出更好看的
聽到她的聲音,被打擊過度的周舒月回過神來,看向棘的目光里神色復雜,如果非要形容,那大概就是哀大莫過于心死,她聲音沙啞:“小棘,你先回去,我去讓他們把照片刪了,你……”
她看著這個這些年愈發像只刺猬的親生女兒,有些生硬的安撫:“別害怕,有媽在,媽幫你把照片要回來
周舒月有點語無倫次,她突然發現,除了棘剛回來那兩年,自己已經很久不曾這樣柔聲哄過她了,更別提擋在她面前了。
棘:“不用了,我去拿
說完,她一把拽住皎皎的頭發,踹開門將她薅了進去。
關門、落鎖、松手,動作一氣呵成,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室內室外早已經成了兩方互不干擾的天地。
皎皎摔倒前被她推了一把,像只烏龜一樣趴在地上,剛包扎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她痛得連聲尖叫。
周舒月聽到動靜,焦急的在外面敲門。
沙發上那幾個紈绔子弟正談論得興起,被這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扭頭看向門口,就見剛剛還只存在在他們意淫中的對象,此刻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女人穿的禮服是開衩的款,行走間,修長勻稱的腿時隱時現,那一抹白,晃得人眼睛都直了。
有人吊兒郎當的開口:“顧太太關門干嘛呀,聽說顧公子對你厭惡到了極點,婚后也不碰你,你是不是……”
后面的話息了聲。
因為棘路過茶幾時,‘啪’的一聲砸碎了一個酒瓶的瓶底,尖銳的玻璃抵在那個造她黃謠的男人的脖子上,“我問,你答,誰讓你用這些合成照片來造謠編排我的?”
其他人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但也僅僅只是一愣,因為誰都不相信棘敢真的傷人,就連正被她用碎玻璃抵著的男人也不信,還在嘴賤:“喲,這是生氣了?我們就是開個玩笑,小姐別介意啊……”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摸棘,臉上都是貪戀和色欲:“女人憋久了就是脾氣大,來,哥哥給你舒緩……啊……”
棘眼都不眨,直接將玻璃瓶的尖角扎進了他的脖子,男人捂著傷口,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女人挑眉,笑得格外嫵媚:“還要幫我舒緩嗎?”
“……不了不了,”男人滿臉驚恐,他現在看著棘,不亞于看著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哪還敢有什么旖旎的心思,簡直恨不得把她供起來:“姑奶奶,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就是嘴賤,下次絕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