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和沈晚瓷幾乎是前后腳到。
她皺著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既然你來了,那你接伯母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往停車的方向走。
薄荊舟見她一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樣,再想到早上她被秦赫逸攬著肩,對著媒體時那一臉的微笑,心里那團火就不受控制的蹭蹭往外冒,他咬著后槽牙,冷著臉站在那里。
要走就走,以為他稀罕。
沈晚瓷拉開車門,剛要坐進去,身后就伸來一只手,‘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一見到我就要走,多看一眼會少你一塊肉還是怎么的?或者說你現在喜歡秦赫逸那種類型的,所以不待見我了。”
男人這通脾氣發的毫無理由,甚至有點孩子氣的無理取鬧。
沈晚瓷低頭,沉默的看著薄荊舟扣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然后抬眸,對上他又沉又冷還有幾分執拗的視線,“薄荊舟,你現在是在追求我嗎?”
不然這么大個京都,怎么處處都能碰見,還每次碰見都會發生點兒交集。
薄荊舟抿唇,他本想說「你要這么以為,那就是了」,但突然想起顧忱曄那句嘲諷:「追個女人你都還拐彎抹角,干脆自我閹割變女人算了,讓沈晚瓷來追你」,于是又改口道:“是。”
沈晚瓷朝他勾唇。
薄荊舟被她這一笑弄得心神蕩漾,她本就生的極為漂亮,膚白貌美大長腿,笑起來時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對著自己笑,是不是就代表同意和好了?
他握緊沈晚瓷的胳膊,將人往懷里帶,“我們抽個時間去……”
復婚。
“不好意思,我拒絕你的追求,”沈晚瓷打斷他的話,“不管你是后悔了,還是被簡唯寧的騷操作刺激了,亦或者是腦子壞掉了才做出這種追求的舉動,我都拒絕。”
薄荊舟看著她,唇角那抹笑還沒完全勾起就已經收斂了,短發下,他臉上的陰沉無處隱藏,“你說什么?”
沈晚瓷不至于那么蠢,真的以為他沒聽清,想讓自己再重復一遍剛才的話,“和你結婚是逼不得已的各取所需,婚后我也真心相待,離婚的時候雖然覺得悵然和難受,但從來沒有后悔過這個決定,現在亦然。”
她的目光坦然,說的是那樣的認真,薄荊舟想欺騙自己她只是在賭氣都沒辦法做到。
沈晚瓷試圖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但男人握得太緊,已經是讓她感覺到疼的那種力度了,她皺著眉,用力掙了掙:“你松開。”
薄荊舟突然笑了,松了力道,卻沒有松開手,“我在你身邊頻繁出現也不是一兩天,為什么突然拒絕這么徹底了?被秦赫逸早上的舉動感動了?準備接受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