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方則一臉尷尬的站在后面,他身側(cè),是冷著一張臉的顧忱曄,泫然欲泣的皎皎對上氣場二米八的棘,誰是被欺負(fù)的小可憐,一目了然。
棘無所謂這些人怎么看她,所以不屑解釋,顧忱曄沉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也沒說話,皎皎化身成了嚶嚶怪,只可惜沒人理她。
氣氛太過尷尬詭異,謝方則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太太您別誤會,顧總有個應(yīng)酬,正好要出去一趟……”
對著謝方則,棘的態(tài)度就好多了,不再是那副逮著人就往死里扎的尖銳模樣:“嗯
顧忱曄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差了些,“你是女人嗎?嘴這么碎
謝方則:“……”
他好冤,他這么舔著個臉,還不是為了顧總的幸福婚姻生活。
進(jìn)了電梯,棘的手機振了幾下,是新娘陳小姐發(fā)來的微信,大意是讓她認(rèn)下賠償,賠償?shù)腻X她自己出,不過現(xiàn)在暫時拿不出那么多,要分期。
這么圣母的事,棘做不了,直接沒回。
電梯停在一樓,四人前后腳走到公司門口,臨出門時,安靜了一路的皎皎突然叫住了顧忱曄:“忱曄哥哥,對不起,我剛剛不該……”
話還沒說完,遠(yuǎn)處就沖過來了一群記者:“看,果然是那個無良設(shè)計師
“啊皎皎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抓住顧忱曄的手臂,將人往大廳里拉。
這些人早就蹲守在這兒了,從出現(xiàn)到把棘圍住,也就短短幾秒的時間:“因為你的原因,導(dǎo)致客人的婚禮延期,你打算怎么賠償呢?”
“既然是定制,為什么不尊重客人的要求?把自己的喜好強加在客人頭上,你覺得自己配做設(shè)計師嗎?”
記者的話筒幾乎要懟到棘臉上,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下來,這么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采訪的是哪位一線明星呢。
她回頭,隔著人群,視線落在皎皎身上。
她這會兒站在顧忱曄身側(cè),驚魂未定的模樣,但棘太了解她了,很輕易就從她眉眼間看出了得意,不用猜也知道,這群人是皎皎找來的。
從小到大,她會的就只有這招,各種造謠毀她名聲。
皎皎已經(jīng)能想象出新聞播出后,棘如同過街老鼠的慘樣了,以后別說工作室,估計連設(shè)計界都混不下去。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棘并沒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樣,冷著臉走人,更沒有直接開嘲,她就著記者的話筒,用平淡的語氣將事情描述了一遍,“我會在官博上發(fā)布店內(nèi)的監(jiān)控,孰是孰非,大家看了后自行判定
記者被保安清走了。
顧忱曄走到她面前,擰著眉說了聲:“走
棘:“去哪?”
男人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送你回去,就你這闖禍的速度,怕你還沒到家,就把自己作死了
“那不更好,”棘在他面前,永遠(yuǎn)是陰陽怪氣討人厭的模樣:“比起離異,喪偶不會損壞你的名聲,更不會影響公司的股票
他現(xiàn)在拖著不愿意離婚,不就是怕影響到公司嗎。
顧忱曄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晦氣
“啊,小心……”一旁的皎皎突然叫了一聲。
顧忱曄和棘幾乎同時扭頭,就看見一個透明的東西朝他們飛了過來,電光火石間,男人下意識的想要護(hù)住棘,結(jié)果棘比他動作更快,不過不是推開他或者幫他擋,而是拉過他擋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