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虎狼之詞?顧總不行了?還得靠證明?
謝方則默默升起隔板,怕被滅口,就是聽說有隱疾的男人心理大多不健康,難怪顧總這么變態。
后座,顧忱曄盯著棘,那目光厲的,像是要在她身上鑿出兩個洞來,“我的技術你不滿意?”
棘思索了片刻,認真的回道:“你一個十次有八次半都躺著的人,配問這個問題?”
“……我躺著我沒動?是誰做到一半就嚷嚷著受不了了的?是誰自己爽完就翻臉無情起身走人的?”他俯視她,冷笑:“棘,你有種以后都別哭
酒店離得不遠,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了。
顧忱曄:“下車
“干嘛?”棘當然不會真以為這男人要鴿了衛崢,帶著她去開房。
顧忱曄站在車外,居高臨下,一副不太愿意搭理她的樣子:“治你的桃花癲,免得你見到個男人就覺得對方對你情根深種,非你不娶,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這話明擺著就是在內涵徐宴禮不安好心,不過棘沒接話,兩個她都不喜歡,他們愿意吵就吵,她沒精力拉架。
顧忱曄就是上去接個人,本來也沒打算帶棘,不過是因為她說了那些話,才故意刺激她。
如今見她坐在車里沒動,便轉身進了酒店大門。
棘看著顧忱曄挺拔修長的背影,最后還是跟著上去了,她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要干嘛。
顧忱曄站在8503門口,棘沒跟過去,停在了離他幾步遠的距離,里面的人像是專程在等他,只敲了一聲,門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道帶著濃濃少年感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曄哥,那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棘挑了挑眉,門里那人居然是本該在外地讀大學的川,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此刻,他憤怒得像只炸毛的雞,機關槍似的往外蹦著字:“她一個后來被收養的,憑什么把我姐攆出家?就算要走,也該是她滾。明知道我們全家都討厭她,還死賴著不走,真他媽臉皮厚。
天天不是靠著美色勾引男人,就是偷雞摸狗,還挑撥我姐跟爸媽的關系,這次不知道又作了什么妖,我爸非要把我姐趕出去
他今天中午接到皎皎的電話,聽到她在聽筒里哽咽得不成調的聲音,馬不停蹄的就定機票回來了,連家都沒回,準備直接殺去棘的店里,幫他姐出氣。
但他斗不過棘,那女人一張嘴跟啐了毒似的,還不要命,妥妥的神經病,所以他提前給顧忱曄打了電話,想讓曄哥來幫自己撐腰。
有曄哥在,他就不信她還敢那么囂張。
聽著川嘴里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顧忱曄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棘也是你姐姐
“她算什么姐姐,一個半路攀上來的野雞,還真把自己當成鳳凰了,曄哥,你跟她離婚,她現在之所以能這么囂張,完全是借著你的勢,你把她甩了,我看她還怎么……”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棘,那個每次都把他揍得哭爹喊娘的刁民惡婦,他臉上條件反射的流露出一抹懼怕,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隨后想到有曄哥在,再看她打著石膏坐著輪椅,頓時又挺直了腰桿。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你就是千人嫌萬人厭,明明是個連學費都湊不出來的鄉巴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賴上了我爸媽,欺他們心善,纏著他們收養了你,你現在肯定早不知道被嫁給了哪個鄉野老男人了,就你這脾氣,不出三天就要被打得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