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游移的思緒被手機(jī)的震動聲拉回來。
棘剛定神,就看見慕云瑤滿臉激動的抓起她的手機(jī),飛快的劃過接通鍵:“忱曄,救我,棘要殺了我……”
“你們在哪?”顧忱曄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他到會場的時候棘已經(jīng)走了,盛如故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家,我家……”
……
顧忱曄驅(qū)著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jìn)了慕家,慕父慕母都在,見到他,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忱曄,云瑤受傷了,流了好多血,你趕緊讓棘放了她。”
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顧忱曄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棘,她手里握著一把水果刀,手上和臉上都有干涸的血跡,慕云瑤軟軟的靠在沙發(fā)上,不知生死。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血腥氣。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腳莫名的有些發(fā)軟,顧忱曄沖著她輕聲喊了句:“棘……”
沒人應(yīng)他。
男人咽了咽干澀的喉嚨,輕手輕腳的朝著那邊走過去,生怕動靜大了會惹得她情緒激動。
慕母緊張的抓緊了丈夫的袖子,沖著顧忱曄悄聲道:“忱曄,你小心點,別刺激她。”
他們剛剛也試過,想要強(qiáng)行把云瑤從棘的手里救出來,但剛一動,那瘋女人就拿著刀亂比劃,好幾次還差點劃到云瑤的臉。
客廳里異常安靜,落針可聞。
好在,一直到顧忱曄走到棘身邊,她都沒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
顧忱曄看著她:“棘,會場的事我已經(jīng)解決了,那些缺席的人也過去了,開場時間延遲到了四點,我們現(xiàn)在趕過來,還來得及。”
他聲音輕柔,像是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隨時都能退步妥協(xié)。
見棘不說話,顧忱曄輕輕蹲下身,試探性的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刀:“先把刀給我,好不好?”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棘會激動傷人的準(zhǔn)備,但沒想到她竟真的將刀給了他、
一旁的保鏢連忙沖過去,將慕云瑤抱了過來,檢查完傷口后:“先生,小姐沒什么事,可能是被嚇暈了。”
沒了利器威脅,慕母的態(tài)度立馬強(qiáng)勢了起來:“讓警察進(jìn)來把這個瘋女人抓走,我要告她,蓄意殺人……”
聲音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忱曄,你做什么?”
顧忱曄用手帕將水果刀仔仔細(xì)細(xì)擦拭了一遍,確定沒留下一點棘的指紋,這才放回了果盤里:“伯母,這事就是個誤會,沒必要鬧到警局去。”
“……”
慕母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被丈夫按住了:“忱曄,你和云瑤從小一起長大,這情分難道還比不上你和棘兩年的夫妻?”
他臉上帶著笑,笑意卻只浮于表面:“您也說了是夫妻,夫妻一體,身為丈夫,自然要幫她擔(dān)著。”
慕父沉下臉:“云瑤受傷了,傷在脖子上,可能還會留疤,你也知道外貌對一個女孩子而,有多重要。”
棘呵了一聲:“慕云瑤她……”
顧忱曄自然而然的抬手,捂住她的嘴,將話堵了回去:“醫(yī)藥費我們付,賠償我們也給,但慕云瑤做的事,也得給我太太一個交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