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云看著二小手里的兩塊錢有些心動，她沒工作，王志國跟她婆婆把錢都看的特別緊，她就沒碰到過錢。

看出杜秀云神色動搖，很想接受，但應該還是顧忌王志國那邊，二小上前一步，在杜秀云耳邊低聲耳語：“嫂子，你放心，我志國哥肯定不會知道這件事。”

“去！”杜秀云聽到動靜，嚇得將二小推開，低著頭匆匆回了家。

“跑哪兒去了，石頭哇哇哭著，你也不管！”一進屋，楊翠蓮見到她就開罵。

杜秀云小聲解釋：“媽，我跑肚，去了趟廁所。”

從楊秀蓮手里將王磊接過，她撩起衣服，先讓孩子過過嘴癮，扭頭看向大閨女王招娣：“去，出去看看那米湯涼了沒？”

王招娣出去看了眼，拿嘴唇試了下溫度，見可以了，端了進來：“娘，能喂石頭了。”

杜秀云接過來后，拿湯匙盛一勺，倒轉過去，將把對準王磊的嘴，小口喂他。

就得這樣，要不然這一碗的米湯，王磊得灑半碗。

肚子突然又是一陣疼，杜秀云手一抖，給灑在了邊上，楊秀蓮正好看到了，順手操起來掃帚就打在了杜秀云腿上：“這米油子多珍貴，哪兒能讓你這么糟蹋。”

“媽，我肚子疼了下。”杜秀云顧不上揉腿上被打的地方，朝王招娣招手：“招娣，你過來喂石頭，我還得去趟廁所。”

“真晦氣，大過年的，一個勁兒的跑廁所，懶驢上坡屎尿多。”楊翠蓮朝著杜秀云的背影罵罵咧咧。

王盼娣跟王來娣緊靠在王招娣身邊，害怕的不行。

楊翠蓮被陸詩詩弄的一肚子氣，剛去前院又跟劉家那老妖婆吵了一嘴，此時見到啥都覺得煩，尤其是眼前這仨孫女。

“賠錢貨，在這戳著當樁子，嗯？這么大了，不懂得幫著大人干點活，一個個的天天就知道吃。”

楊翠蓮拿掃帚輪流指過仨孫女：“生一個就算，吧嗒吧嗒連著生了仨，好不容易生個小子，還是個不好伺候的祖宗，我真是欠你們的。”

王盼娣跟王來娣特別怕楊秀蓮，倆人對視一眼，很有眼色的，一人過去要從楊秀蓮手里接過來掃帚，另一人去拿簸箕。

可即使如此，楊秀蓮還是不開心，再看床上王志國還睡著，打著震天響的呼嚕，一屋子的酒臭味。

她上前狠狠一把打在了王志國身上，王志國睜開眼，沒好氣的瞪了楊秀蓮一眼：“娘，干啥啊！大過年的都不能讓人睡一會兒。”

“睡啥睡，一會兒你妹妹跟妹夫他們就要回來了，你還睡著像什么話。”

“回來唄，這是我家，他們不樂意不會別回來。”王志軍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楊翠蓮揪著他的耳朵將他給拽了起來：“睡睡睡，就知道睡，我問你，我聽說你們過年這個月發了獎金，還給了不少東西。錢我沒見著，這東西我也沒見多少，去哪兒啦？”

王志國垂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