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襯了半晌,商天明還是沒看懂張冬開出這張方子的深意。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張先生,先不說別的,就說這生附子粉!你也知道,附子必須要炮制過后才可以消除毒性。可這個藥方卻指明要用生附子粉,人吃了能行嗎?”
對于商天明的質(zhì)疑,張冬倒也沒有生氣。
他指了指其他三味藥材,解釋道:
“熟石灰、硫黃還有毒蛇膽,這三味藥材貿(mào)然吃進(jìn)肚子里的確是會出問題的。
不過加上第四味藥材,生附子。
這個藥方的效果就會變得很神奇!
當(dāng)然,這也是針對病情開的藥方,如果這個藥方用錯了病情,自然會適得其反!”
商天明聞,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那這個藥方是治什么病的?”
“一種很少見的怪病,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現(xiàn)在天機(jī)不可泄露,商校長只管留好這個藥方。未來一段時間,說不準(zhǔn)哪天,可能你就要用上了!”張冬笑道。
聽到這里,商天明才明白,原來張冬開的方子是給他的!
“你說我將來會得病?”商天明的語氣里,透著難以置信。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幾乎每年都會做幾次全身體檢。
再加上商天明本身就是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生。
如果他真得了病,他自己肯定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商天明狐疑的望著張冬。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張冬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明明他的身體好好的,可張冬卻非說自己將來會犯病,而且看樣子,這個病自己還治不了,不然張冬也就沒必要留下藥方了。
商天明的確很看重張冬,對于他的針灸技法贊不絕口。
他甚至敢說,張冬的針灸技法是他這輩子見過的人里面,境界最高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開出那么優(yōu)厚的條件,要讓張冬在醫(yī)科大學(xué)任教的原因。
但是除了針灸以外,商天明并不認(rèn)為張冬看病開方的本事,跟他的針灸技法一樣厲害。
還是那句話,中醫(yī)文化博大精深。
十年很長,二十年更長。
可十幾二十年,卻只能讓一個人在中醫(yī)的某一條道路上行走一段距離。
如果這個人能在這十幾二十年內(nèi),在這條道路上走到精湛的水平,就已經(jīng)算是天賦絕頂!
在商天明看來,張冬的針灸技法能達(d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多半是因為他從小就練習(xí)針灸,練了十幾二十年的緣故。
可自然而然的,他的開方水平應(yīng)該不會太高。
畢竟人力有時窮。
一個人的時間是有限的,能學(xué)的東西自然也是有限!
看出商天明對自己存疑,張冬依舊神秘一笑。
就算他現(xiàn)在解釋,商天明也不會信的。
因為商天明的病目前還沒有表征,哪怕把脈都看不出來。
剛才若不是商天明起身那一刻,張冬注意到他額頭的紫筋,恐怕也看不出他深藏暗疾。
“商校長你收好這張便簽就行,不需要太重視,等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它來研究研究就好!”張冬笑道。
說完,他朝著商天明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帶著林雪燕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商天明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