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顧颯怕他露餡,連忙提高了聲音應下,抓了玉佩就走。
那邊,救火的人嘰嘰喳喳的,陸續回了內宅。
顧颯和石大路怕撞上他們露餡,從后面翻墻出去。
顧颯找了沒人的地方,重新換上衙役的衣服,和石大路一起,大搖大擺的回正廳。
正廳那邊,衙役們按照魏遼的吩咐,任由白家的小廚房燒成了灰燼,也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忙,還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對于消失又出現的兩人,他們也沒多加在意。
反正這是魏捕頭塞進來的人,他們愛咋咋地。
就算小廚房的那把火是他們來放到,也不關他們的事。
很快,君夙折在魏遼的安排下,也和白家達成了和解。
如果顧颯愿意的話,白夫人親自在泗溪城設宴,安排詹喜賠禮道歉。
君夙折說回家問過愛妻,再給白夫人答復,至于接不接受道歉,還要看小夫人的心情。
很快,三個人離開白家,留下一地雞毛的泗溪城。
三人沒有回城,而是選了個風情水秀的地方,擺了些水果糕點,坐在溪邊開劇情分析會。
白夫人很狡猾,嘴也硬。
即便被魏遼和君夙折雙人夾擊,她那邊是一點口風都沒漏。
顧颯失望了:“敢情,你們兩個聯手,還燒了人家一間小廚房,卻什么消息都沒搞到手?”
魏遼氣惱的啐了聲:“別提了,那女人,簡直就是狐貍精轉世,一肚子雞賊,圓滑著呢!”
他也就罷了,問題是君夙折這樣的人精都沒能從她的嘴巴里扒出什么。
一時間,看著君夙折很氣惱。
“你也是,我都那樣配合你了,你都沒能挖出點有用的消息,丟人!”
“你都說了,她能以一人之力,撐起白家那么多年,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如今這結果,不是預料之中嗎?”
君夙折笑著拍拍他的手臂,安撫的捏了捏。
“再說了,我們還有光明正大進入白家的機會,下一次說不定就能發現什么了,颯颯,你呢?”
顧颯搖頭,無奈的很:“白家那個公子,那就是個戀愛腦,都被素裳戳成血窟窿了,還吵嚷著不恨她,對不起她,求下輩子的緣分呢!”
“為什么要求下輩子?”魏遼起了吃瓜的小心思:“他們倆干嘛不求這輩子?”
“你問我,我問誰?”顧颯取出那枚玉佩,丟給君夙:“我比你們那邊唯一多的收獲,就是白得一枚玉佩。”
“嘿,這玉佩是好東西,”魏遼一打眼,就看出了不尋常:“這是玉蟲,白質那小子挺舍得呀,竟然把這么金貴的東西,交給你一個外人轉交?”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若非絕望到底,怎么會把有重要意義的東西,輕易交付陌生人?!”
君夙折可沒有他的八卦心,摩挲著玉佩,若有所思。
“玉蟲是玉石里的金品,佩戴者冬暖夏涼,驅蟲避蛇,還能防腐生肌,是難得的寶玉……換做是你,你會放心交給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外人嗎!”
魏遼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那小子有錢,不在乎!”
“這不是錢的事,是情!”
“你,真是……”魏遼瞬間感覺牙齒都酸了:“君夙折,你說事就說事,別扯情不情的。”
他瞥了眼顧颯,鄙夷的很:“我只是暫時沒娘子,又不是一輩子打光棍,別老拿這事來戳我!”
搞得全世間就只有他一個人有婆娘,別人都沒有似得,動不動就塞一嘴狗糧。
吃都吃厭了!
當著顧颯的面,君夙折不好硬懟,只是含蓄的挖了他一眼,將玉佩扔給他。
“等你什么時候……嗯?”
他神色突然一變,手速極快的探手一抓,將玉佩又抓在了手指,緩緩舉起來,迎上夕陽。
晚霞的光芒暈染著白色的玉佩,勾勒出一些瑕疵般的光電。
魏遼湊近幾分:“你這抽什么風呢?”
“你沒看到嗎?”
“看什么?那些綿暈嗎?玉質不純的碎料,很正常呀!”魏遼仔細看了看,除了那些暈點外,沒看到什么特別的地方。
“可是只有特殊的角度才有。”君夙折變換著玉佩的角度。
果然,隨著玉佩角度的變化,光點消失不見,只余下光潔的玉質,潔白無瑕。
“嗯?這是人工雕琢出來的,不是純天然!”魏遼意識到不對勁,拿過玉佩。
純天然的玉佩有雜質就是有雜質,不會只在特殊的角度呈現。
如今雜質變化,時有時無,就意味著有人特意在這玉佩上做了手腳。
魏遼再次舉起玉佩,迎上陽光:“會不會有人搞了個藏寶圖,藏在這里面,咦……”
他突然倒吸一口氣,瞳孔地震,旋即難以置信的看向君夙折。
“這,這個是……”
“看出來了?”君夙折頷首:“就是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