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都清楚,以白夫人的貪心,她在看到血珠的時候,心中已然起了貪念。
此時,她的結局已經注定。
白質沒有再說什么,默默和素裳脫下外衣,兄妹倆手拉著手,重重的一個鞠躬,轉身離開。
君夙折走到顧颯身上,單手攬上她的腰:“此次一別,此生怕是難以再見了。”
“他們隱姓埋名的過一生,總好過被那個瘋女人算計一輩子的好,”顧颯斂眸,看著手中的衣服:“再說了,白夫人就算今天不死,趙子佑也不會放過她的,等事情過去之中,白質還可以再回泗溪城。”
“他可以再回倆來,那我們呢!?”君夙折輕嘆:“今天這一戰,咱們和陛下是水火不容,必傷其一了!”
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他們和趙子佑之間算是已經明牌了。
趙子佑想殺君夙折,想除掉顧颯,想滅了軍侯府的心已經藏不住了。
他也似乎不想再藏了!
要不是芋頭獸王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只怕雙方此時已經兵戎相見,生死立現了。
他勾起顧颯的下巴,指腹拂過臉頰:“怕嗎?”
“你說呢?”顧颯挑眸,側身,踮著腳尖在他的唇上淺淺一吻:“走吧,屬于我們的大戲,這才正式進入高潮呢!”
趙子佑想滅了他們的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只是他們都善于裝傻,故作演戲,君臣之間也就不溫不火的互相摩擦著。
而今,趙子佑明目張膽的對顧颯設局,想要利用別人殺了他,那就沒有必要再裝傻充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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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頭獸王在眾人的圍殺下,硬是以一身硬皮扛下了所有的攻擊。
即便是幾把刀劍襲身,它也絲毫沒有懼態,還是那般硬氣的迎頭而上。
這絲毫不怕死的模樣,氣的趙子佑跳腳:“你們的刀劍是沒有磨嗎?砍死它啊……”
廢物!
一群廢物!
這么多人呢,竟然沒傷這家伙的一點皮毛。
照這樣下去,別說要它頭上的肉球了,就連安全撤離都是奢望。
就在他怒吼著跳腳時,一把劍突然從地上刺出來,刺進了芋頭獸王的腹下三寸。
“嘶吼!”
芋頭獸王慘叫著后退一步,想要避開劍鋒,但是劍鋒絲毫沒有退意,反倒是在它的小腹下狠狠一轉。
“呼啦啦”
鮮血混著腸子掉了一地。
“嘶吼!”
芋頭獸王疼的大叫,半條腿跪在地上,用身子死死壓住地上的人。
被它壓住的是白曲柳。
他一直藏身在尸堆里,瞅準時機,瞄準芋頭獸王的命門就是致命一擊。
可沒想到芋頭獸王也不是吃虧的主,怎么可能讓白曲柳這個罪魁禍首活命。
在跪下的那一瞬,腦袋上的大圓盤“砰”的一聲砸進地面。
“噗!”
白曲柳的右肩被重重一擊,骨頭碾了個稀巴爛,噴出一股鮮血,人也昏死過去。
它得意的嘶吼一聲,站起身,下腹隨著還掛著血呼啦的腸子,但是那王者的氣場不容小覷,依舊虎視眈眈的凝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受傷了,”趙子佑的眼睛瞬間閃過光亮:“你竟然也會受傷!朕還以為你有血丹的庇護,會長身不死呢,原來你也會受傷,也會死!”
他得意的一揮手:“月衛!動手!”
月衛一直蟄伏在暗處,只負責他的安全。
換句話說,只要他不死,月衛就不會出來。
現如今,趙子佑為了求穩妥,所以讓月衛親自動手取丹。
月衛從暗中閃身而出,一劍劈向芋頭獸王的腦袋。
芋頭獸王咆哮著低下頭,預備以圓盤硬接一劍。
倏然。
“叮!”
清脆的撞擊聲中,一把橫空出現的飛劍擋下了月衛的劍。
飛劍擋下一擊之后,旋轉著落回到主人手中。
看到劍主人出現的那一瞬,月衛的瞳孔縮了縮,提劍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