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刀你都沒死,也是命大。”君夙折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九刀!九刀啊!”戴氈帽的男人近乎咬牙切齒:“要不,我也捅你九刀,看看你會不會死?”
話音未落,他突然翻身而起,手中多了一道冷光,倏然刺向君夙折。
君夙折抬手落下,迷乙劍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但是男人手中的刀被君夙折反手鉗制,壓在了桌子上。
第一招,男人完敗。
石大路和那些紋身漢子瞬間也動了,各自兵器出鞘,虎視眈眈的怒視著對方。
不過,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動手。
君夙折斜挑了眼尾,睨向那些紋身漢子。
手里的迷乙劍近了些:“姓孫的!”
“知道知道,嚷嚷什么,”戴氈帽的男子瞬間轉頭:“都特么的給我坐下,讓你們起來了嗎?”
低下頭,又不甘心的罵:“媽的,君夙折,你不講武德!老子都還沒出手呢,你就動手了!”
“你還沒出手?”
君夙折的一把將他的刀徒手卸下,反手“叮”的一聲,斜插在了桌面上。
“要是我的手再慢上一點,你小子就在我的心上開了血窟窿了!”
“你君夙折還有心?誒呀,放手,脖子,破了……”戴氈帽的男子突然大叫,拍著桌子示意君夙折撤手。
說話間,草棚再一次被掀開,一個男人風塵仆仆,滿頭糙發,像個莽漢似得走了進來。
“誒呀,挺熱鬧啊……”
他一眼就看到了君夙折兩人,眼神一亮。
“孫寶龍,你還是不知死是不是?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招惹他?”
“江白南,你給我閉嘴,少在那里說怪話,還不快點讓他放手,誒呀……”
孫寶龍脖子上一空,被君夙折給扔了回去,立即摸了摸脖子,摸出一點血,瞬間變了臉。
“君夙折,你特么的……”
君夙折一眼凝視而來。
他瞬間閉嘴。
下一秒,還是悻悻的啐了口:“你小子,真的……我就多余來幫你!”
江白南沒了之前的儒雅,胡子拉碴的像個流浪漢。
他一屁股坐在兩人的身邊,抓起桌上的酒壺就灌了一口烈酒。
火線入喉,感覺渾身暖了許多,這才擦了擦嘴:“說吧,你這連續發消息,讓我們來這里和你會和,可是出了什么事?”
“還用問?肯定是大事,”孫寶龍摸著傷口,咬牙切齒:“要不然,會驚動你嗎?”
江白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君夙折:“很大嗎?”
君夙折看向向石大路等人。
石大路會意,拿著熱酒和吃食去了后面的小廚房。
路過那幾個紋身漢子的時候,給了個眼神:“走吧,兄弟們,后頭喝酒去!”
紋身漢子們看了眼孫寶龍,見他點頭,這才起身,恨恨的跟著他們身后進了小后廚。
小廚房不大,放著一些酒釀壇子,一群人無視燙酒的老頭,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前面。
君夙折蘸著酒水,在桌上畫了個圖案。
“這個東西,你們還記得嗎?”
江白南和孫寶龍只是瞥了一眼,神色雙雙凝重起來。
孫寶龍也顧不上脖子上的傷了,倒吸一口氣:“你?君夙折,你這什么意思?你不會是又見到它了吧?”
“前些天,我機緣巧合遇到了一個仇人,她就藏了這么一塊……”
“你確定?”
“確定。”
“……”
江白南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說的那個仇人……不會是女的吧?”
君夙折瞬間警覺起來:“你聽到什么風聲了?”
“是不是叫賴小青?”
“是!”
“那壞菜了!”江白南咬著唇低語:“前些天我就聽說了一點消息,說是暗市那邊出現了蜀山唐門的人,他們在打聽一個叫賴小青的女人,小道消息說,說是賴小青在很多年前偷了他們的東西,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