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做的急了,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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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颯起床后,先是回空間給傷口換了敷料,又開儀器做了個檢查,確定傷口內部的愈合情況。
出來,吃了點消炎藥,又用一次性注射劑給自己扎了一針。
君夙折一直守著她,等她忙完了才敢上前:“傷口怎么樣了?還疼嗎?”
“疼肯定是要疼的,但是無礙,傷口愈合的很好,我用了最新的基因藥劑,”看君夙折有些茫然,笑道:“就是尋常人所說的生死人肉白骨的東西。”
“真有這種藥?”君夙折眼神一亮,“那你的傷豈不是很快就能復原了?”
“這是自然,所以說,你不用擔心我,”顧颯笑著勾上他的鼻子:“倒是你,胡子拉碴的,怎么也不收拾一下?”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哪還有心思再收拾自己,澡都沒死……”
“怪不得一股子怪味。”
“怪味?”君夙折笑容一收:“當真有怪味?”
他聞了聞自己。
雖然沒聞到什么,但想著自己也是許久沒正兒八經的洗個澡了,立即跳起來,甩下外衣。
“你等著,我馬上去洗干凈……”
他一溜煙的跑出去,顧颯在屋里笑的花枝亂顫。
桑婭過來送米羹,疑惑的很:“小侯爺怎么了?猴急猴急的,火燒屁股似得……”
“他要去洗沐,對了,桑婭,你過去交代一下,小侯爺身邊的人沒用過咱們的洗鍋呢,別到時候火燒的不對,再傷了小侯爺……”
在這個極寒之地沐浴,需要極好的浴室。
用龐大好的話來說,他們冬天是不洗浴的。
一來是沒有水,水源匱乏,喝水都供不上,誰家有那閑水洗澡呢。
二來,也是因為天氣太冷了。
他們躲在被窩里都嫌冷,誰還敢在這個季節洗澡。
顧颯來寒汀城后不久,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就借鑒了某地的洗浴風俗,做了洗鍋。
洗鍋就是灶上架一口大鐵鍋,下面燒水,人在鍋里洗澡,只要控制好下面的火苗,那鍋里就可以隨時加熱,防止水溫變冷,也不會燙傷人。
君夙折身邊的人肯定沒見過,顧颯怕他們魯莽中傷到君夙折,所以叮囑桑婭一定要在門外看著,隨時預備意外發生。
龐墜兒進來收拾屋子,看到君夙折扔在地上的外衣,隨手撿起來要去外面洗了。
顧颯連忙喚住她:“那衣服先不洗,先放著,對了,你告訴桑婭他們,小侯爺的衣服誰都不許動,也不許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碰。”
這萬一君夙折身上帶著什么秘密,再被洗沒了就壞事了。
一切還是等他洗完澡,出來再說。
龐墜兒答應著,將君夙折的外衣交給顧颯,踮著腳小跑了出去。
顧颯抓起君夙折的衣服,剛要扔到衣架上,猛然間手里抓了個硬呼呼的東西。
她翻過來,發現是衣擺的地方,東西有點硬,但是也不是太硬,像個……沙包。
沙包是縫在衣角下的,折了一道,不知道是什么。
她沒有拆。
既然是君夙折藏在這里的東西,想必是秘密,她不好盲目的去拆。
不多會,君夙折渾身濕噠噠的跑來了。
“怎么也不擦干凈一點,這個天氣再凍著了,快擦擦頭發。”君夙折取來吸水的長棉布,將他的發梢兜住。
君夙折卻借機親上她的臉頰:“現在呢?還有味道嗎?”
他沒有刮胡子,胡茬子刺撓的很。
顧颯又羞又疼,斂眸將他推開:“快把頭發哄干,再穿好衣服,對了,你的衣服我沒動,你看看是不是處理一下,也好讓桑婭她們去洗。”
“臟衣服直接拿去洗就是了,處理什么?”君夙折攬上纖腰,盈盈一握,吻上她的眉梢:“讓我抱一抱,好久沒抱你了。”
“別鬧,她們等會進來會看到的,”顧颯再一次將他推開,拿起那件臟衣服:“你這衣服里面縫了什么?我沒拆,也就沒讓她們去洗。”
君夙折的神色微微一變:“這什么東西?”
“你不知道?”
“我自是不知道……”
“你的衣服你不知道?難道還是別人給你縫的?”
顧颯本來只是調侃的一句玩笑,沒想到君夙折卻眼尾明顯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將衣角撕開。
“吧嗒”
一個東西掉了下來,淡淡的香味飄了出來。
竟然包著一束秀發的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