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行,我帶你去,但是咱們先說好,咱們就這就下個注,押完了注,咱們立馬就回來……”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顧颯已經等不及了,抓著他的手就往外竄。
兩個人一路跑到江邊,正好有一艘漁船,顧颯立即跳了上去,招呼臧晨快點。
漁夫認識臧晨,也熟絡,便笑道:“大爺還是要去捧綿綿姑娘的場嗎?”
“……噓!”臧晨臉色大變,想阻止他閉嘴已經來不及了。
顧颯聽出了其中端倪,眼神都變得曖昧起來:“誰?綿綿姑娘?哪個綿綿姑娘?哪來的?”
漁夫似乎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連忙別開有,低頭解開纜繩,站在船尾搖著槳,不過來也不說話。
顧颯急了一把戳在臧晨的后腰上:“說呀,說話呀!哪個綿綿姑娘?”
“沒誰,哪有什么姑娘,你聽他胡說八道。”臧晨此時巴不得跳進江水里。
顧颯咬唇:“行,你不說我,也不為難你……”
“呼……”臧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顧颯轉身走向船尾。
漁夫見到她過來,人都慌了,手忙腳亂,眼睛一個勁的看上天。
顧颯才不管這些呢:“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知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問你的問題,你敢不回答嗎?”
“……”漁夫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顧颯在他身邊坐下,彎腰而坐,單手撐著臉頰,昂著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漁夫:“我再問你,綿綿姑娘是誰?”
“姑娘,別,別問了……”漁夫為難的看向向臧晨。
臧晨在那邊一個勁的擺手。
顧颯笑道:“要不,我讓君夙折親自來問你?”
“不,不用!”
君夙折的名字就是殺手锏,漁夫聽到都沒用再多說話,立即道:“姑娘有所不知,那綿綿姑娘賭坊的姑娘,人長得好看,也搖的一手好色子……”
話沒聽完,顧颯就看向臧晨:“你不是傷了腿的嗎?都一瘸一拐的了,都沒耽誤你看姑娘?”
“我,我不是那樣的,我那是一個人閑著無聊,又能走,就幫著他們讓事,賣賣魚貨什么的,也因此和賭坊的人認識,”臧晨發現顧颯的眼神越來越玩味,連忙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去問他。”
漁夫也連忙說道:“確實是這樣的,姑娘,大爺他人很好,即便沒復原,也幫著我們讓事,我們這邊的魚貨都是在周圍鎮子上販賣的,他就幫著我們抬貨賣貨,一點大爺的架子都沒有。”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漁夫才敢和臧晨開玩笑的說話。
“這個綿綿姑娘當真是好看的不得了,”漁夫頓了下,連忙又道:“當然了,和姑娘您這樣的就沒法比了,但是我們這里都是村姑,沒幾個好看的姑娘,這么一比的話,那綿綿姑娘就是咱們這十里八鄉的美人了!”
“臧晨,你艷福不淺呀!”顧颯調侃的給了臧晨一個眼神,笑道:“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那我就替你讓一件好事,成全你好不好?”
“你看別胡來,”臧晨連忙打斷她:“我們都是外鄉客,暗市有暗市的規矩,這里的姑娘是不外嫁的,除非咱們想要在這里扎根,否則不要招惹他們,而且,外面的姑娘如果嫁進來的話,這輩子也是就別想再出去的。”
“胡說八道,”顧颯笑了:“腿長在咱們自已身上,咱們想走就走,想走就走,難道誰還能捆住咱們的腿不成?”
“誒,姑娘,臧晨大爺這次可不是開玩笑,”漁夫也收斂了笑容,緊跟著附和道:“咱們這里確實是這樣的規矩,不成婚一切都好說,一旦成了婚,就永遠不可能再出去了。”
這么多年來暗市一直隱藏的很好,鮮少有人知道,就是因為一旦成為暗市的人,就別想再出去。
臧晨也在那邊嚴肅的點點頭:“顧姑娘,這可不是和你開玩笑,這件事是真的,這是暗帝定下的規矩,一旦有人違背這個規矩,那就不是追殺,而是屠殺。”
“你知道什么是屠殺嗎?那就是意味著死的不止你們兩個,你們雙方的親人,朋友,鄰居,只要你們認識的人,都會死無全尸!”
“只是暗帝雷厲風行的手段,也是他執掌暗市的規矩。”
“這么多年來,不安分守已的人多了去了,已經有不少人背叛他的命令,擅自離開暗市,但是用不了多久……”
“真的是用不了多久,頂多不會超過一個月,這些人的頭顱,連帶著他們親朋好友的腦袋,都會懸掛在暗市公示!”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接受了這個規矩。”
“因為在這里,暗帝就是王!”
“沒人敢,也沒人能違背得了他的規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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