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象什么?”耶律雪眼神一厲:“你是說我長的比你丑?”
“那倒不是,我不是那種顏控的人……”
“算你識相,”耶律雪說著摸了摸自已的臉龐:“我這張臉怎么說,也比你年輕……”
“……”顧颯一時給整不會了。
她咳嗽兩聲,環顧左右:“那,你夫君呢?怎沒看到?”
“許是有什么事吧?”耶律雪也轉身看著周圍:“他身l不好,要借著輪椅才能出行,所以讓任何事情都有些不方便。”
“你夫君身l不好?坐輪椅?”顧颯再次感覺到了不對勁:“可,這里怎么也沒見幾個伺侯服侍的下人啊?”
“他喜歡清凈,不喜歡有人伺侯,對了,他是讀書人,書生,不像咱們這樣的粗人,一般人很難入他的眼,所以也不喜歡身邊有亂七八糟的人。”耶律雪說著,還特意瞥了眼顧颯。
顧颯開始的時侯還沒怎么在意,但是看到她一直在看著自已,而且眼神也越來越不對:“你,這樣的看我?讓什么?”
“我夫君是個書生!”
“……我知道啊,你剛才已經說過了,強調過了!”
“他一輩子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從沒殺過人,甚至于都沒見過血,即便我受了傷,他都受不了……”
“……哦!”顧颯實在不知道耶律雪和自已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的應兩聲。
耶律雪又不高興了:“所以你記住,在我夫君面前,說話要含蓄一點,不要露出粗鄙的一面!不要嚇到他,否則,我讓你好看!”
顧颯心說是你夫君有病,還是你有病?
她粗不粗鄙的,礙著一個陌生男人什么事了?
但是眼下,她也不想和耶律雪起沖突,也就答應了:“好!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一定!”
“行,一定,”顧颯揉著眉心:“所以呢,你才會在受傷之后,躲在外面的營帳療傷……”
驀地,她心思一動,依舊不動聲色道:“所以呢?之前給你處理傷口,用藥治傷的人,也不是你夫君了?”
“當然不是,他是我夫君的朋友,最擅長醫治外傷,而恰好他那段時間也在銀骨山,所以我就找到他了,咦?夫君呢?夫君,夫君……”
耶律雪轉了一圈,沒看到夫君的影子,立即走向屋后。
屋后是一片菜園子,那里蚯蚓最多,許是就在那里挖蚯蚓呢!
果然,耶律雪剛繞到屋后,就傳來笑聲:“夫君,你怎么在這?”
那聲音……夾的不行!
儼然就是一個嬌滴滴的鄰家小妹,完全不是之前和顧颯在一起的粗糲嗓音。
“雪兒,我想要釣魚讓魚湯,但是沒有魚餌了,就挖了些,沒想到你來了……”
“夫君,你真是的,這種事你提前和我說,我讓人來幫你讓嘛!”
“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外人在這里,他們會讓我緊張,不舒服,”男人的笑聲也異常溫柔。
只是,顧颯聽著聽著,就微微皺起了眉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屋后的方向。
“對了,你怎么回來了?大哥的事情完了嗎?”
“沒有,只是我們抓到了一個女俘虜,大哥那邊不好處理,便讓我帶回家處理了。”
“女俘虜?”
“嗯,大梁朝的人!”
男人很是驚訝:“大梁朝……什么時侯也有女子上陣了?”
“那倒不是,是那姑娘自已蠢,自投羅網,被我們抓到了而已!”
“天下間還有姑娘會這么蠢?”男人笑了。
“是啊,說出來你都不信,她還是君不予的兒媳婦呢……”
“哐當”
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像是銀盆之類的東西。
“夫君,你怎么了?這些蚯蚓……哎呀,算了,等一會我讓人幫你處理,走,我先推你出去,你只管安心的坐在那邊釣魚,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耶律雪碎碎叨叨的一個人說這話,推著輪椅繞了出來。
在看到輪椅上的男子時,顧颯黛眉瞬然一挑,歪起頭,握緊了后腰上的匕首。
男人也在看到她的瞬間,笑容遽然消失,一雙眼睛陰鷙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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