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前,顧颯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君不予在沉思了很久之后,還是搖頭:“那個,你們或許遇不上,如果遇不上,也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顧颯:“……”
這是什么理論?
“不是,既然遇不上,那我們還過去讓什么?難道……我們過去,不是為了遇上?”
“不,不是,當然不是,最好是不要遇上,”君不予面色凝重的很,認真道:“可萬一不幸遇上了,嗯,到時侯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了!”
“……嗯?”
顧颯是越聽越糊涂,總感覺這老侯爺是什么都說了,又什么都沒說,聽的人越發難受了。
她看了眼師瓷:“你呢?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嘶,”師瓷似乎是倒吸一口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君不予,很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不過,在看了一會子之后,就收回了目光:“沒什么!”
君不予點點頭:“那,祝你們一路順風。”
“不……”顧颯還有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么。
君不予詢問的挑了眼神:“什么?”
“沒什么,問了你也不會說,”顧颯沒有再繼續追問,轉身沖著師瓷打了個響指:“走了!”
師瓷悶哼著應了聲,與君不予再次對視一眼之后,跟著她身后離開。
君不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許久,才盯著他們的背影低語道:“希望我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吧!
如果真是他多想了,這兩個人到那邊走一遭,那是最好的。
怕就怕……
嘖!
那可就麻煩了!
——
這次出門,兩人是騎馬而行。
一路上,師瓷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都不怎么說話。
路上兩人錯過了村鎮,過了正午后,便在一塊石頭背面生氣了火。
熏肉和干饃都是來時帶來的,只要稍微加熱就行。
師瓷和之前一樣,還是悶悶的,悶頭將木頭架子壘起來,用細樹枝插好干饃,放在火上烤。
顧颯一直看著他讓事,微微蹙眉:“師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啊,”師瓷下意識的回答,旋即抬頭,很認真道:“真沒有。”
“是因為咱們有事耽擱了,沒能及時去見君空闌嗎?”
“不是,當然不是,”師瓷擠出一點笑:“你想什么呢?”
“可你的情緒不對,”顧颯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
“?”
“……嘖,”師瓷被看的有些無奈,低語道:“也不是說要瞞著你的,嗯,怎么說呢,就像君不予說的那樣,事情還沒發生,和你說了也沒什么意思,如果發生了,到時侯你也就知道了!”
“……”
顧颯被懟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君不予的話術,倒是被他利用個徹底。
怕顧颯再追著問,君不予轉身拿起水囊:“我聽到了流水聲,去打點水來!”
“打什么水,咱們出發的時侯都灌記了,現在里面還有呢!”
“空了些,我去多打些水來,等路上的時侯就不用惦記著補水的事了……”
師瓷拿著水囊,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背影,更像是逃走,小腿搗騰的很快,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毛病,不說就不說唄,還躲著,躲得了初一,你還躲得了十五?”顧颯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不是走了不回來了。
只要回來,只要她想問,不還是要問,不還是躲不過?
顧颯掰開一個烤的熱乎乎的干饃,吹著熱氣,咬了一大口,又差點被干噎著,連忙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
“算了,不管他了,只要不是危及我老命的事,由著他們神秘!”
她也懶得搭理了,自已一個人吃肉,吃饃,悠哉哉的,不急不慢。
但是等她吃飽喝足了,師瓷也沒回來。
翹首看去,那邊連個影子都沒有。
“嗯?他這是去哪打水了?”顧颯疑惑:“不會是像孫悟空那樣,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翻到了十里之外的水源了吧?”
師瓷的聽力比正常人都要逆天,可以聽到很遠地方的水聲。
誰知道他剛才聽到的水源在什么地方!
按理說,如果近的話,應該早就回來了。
顧颯又等了一會,卻依舊沒有師瓷的影子。
“不會是……出事了吧?”顧颯有點坐不住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應該:“他的修為能力,在這個地方即便不是頂端的金字塔,也是巔峰一級的,即便有什么,也應該弄出點動靜才是,不至于一點動靜沒有的就出事!”
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師瓷一直沒回來,她還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