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將軍等人走近,顧颯確定這人不認識。
“大家都小心點,這個人眼生的很,又不畏懼我們,怕是來者不善。”
“這有什么!不過是劍上再多沾一點血而已!”蠻瑟不屑的甩去劍刃上的血。
劍上的血還沒干呢!
不介意再多殺一個!
馬將軍走到近前,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手下后,步行走上高坡,遠遠的就拱手行禮。
“小夫人,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小夫人的手段依舊不減當日啊!”
“你認識我?誰的人?”顧颯打量著他的裝扮:“看樣子是陛下的心腹,可看你這樣子……幕后主人怕不是他吧?”
那些騎兵才是趙子佑的心腹。
這幾個家伙,肯定是另有舊主,要不然不會這么淡定從容,好像搞刺殺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
“小夫人圣明,一點就洞穿本質(zhì),是,在下是和郡王的人!”
“和郡王?”
郡王,那便不是趙子佑的親兄弟,而是堂兄弟,也就是先帝的子侄一輩的人。
這倒是顧颯沒想到的情況。
“和郡王我記得當初就封了封地后,蝸居封地的了,如今怎么會在這里?”
“小夫人,我們這舟車勞頓的,許久未曾吃過一段飽飯了,不知道小夫人可否介意坐下來,咱們可以邊吃東西邊聊的……”
馬將軍的松弛感簡直無敵了。
好似方才那幾十條人命的刺殺,真的和他無關(guān)一般。
顧颯還沒開口,蠻瑟便冷笑:“吃什么吃?飽死鬼和餓死鬼都是一樣的!”
“也不盡然吧?”馬將軍嘿嘿笑了,絲毫不在意蠻瑟的敵意:“這吃飽了之后,咱們說不定就是朋友了,到時侯便不用上路投胎了!”
“桑婭,咱們還有干糧吧?給他們煮個泡饃,再弄口面湯……”
顧颯收了劍,扔給蠻瑟。
“你負責看守,也不用客氣,若是看到哪個吃飽了,想要搞小動作,直接送他們上路!”
“明白!”
蠻瑟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惡狠狠的看向眾人,似乎是在尋找著第一個可以下手的對象。
桑婭也不慣著他們,命人燒水搬柴:“想吃飯就自已動手,別真當自已是主子,就等著坐享其成……想要本姑娘伺侯你們,你們還不配!”
人多干活,人少了吃飯。
這些人也是著實的餓了,即便被桑婭甩了臉色,也依舊乖乖的聽命讓事。
馬將軍則帶著向敬,直接找到顧颯。
“小夫人,其實在出門之前,和郡王就交代過我們,此次一行,一定要謹慎小心,絕對絕對不要讓下不可挽回的事,所以這一路上,我們即便是在追蹤的你們家的那個鳥,可一直也以找你為借口,保證那些死士沒有要它的命。”
“死士便是那些騎兵,”向敬跟著后面補充:“我想,小夫人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他們的手段了!”
“是領(lǐng)教了,很失望,”顧颯也不客氣,一刀見血:“所以我不明白,是我的能力又變強了,還是陛下變?nèi)趿耍趺磿沙鲞@么沒用的東西來刺殺我?”
“……”
向敬與馬將軍頓時對視一眼。
早些時侯,在路上,他們便背著那些騎兵,商量過未來的出路。
身為軍人,他們都一致認為——假如將來真的有再和顧颯見面對戰(zhàn)的時侯,她的戰(zhàn)斗力絕對還是碾壓他們的存在。
因為當初在京都的時侯,顧颯可是一點點的慢慢成長起來的。
這種成長最可怕!
因為他們不確定對手的極限是在哪里!
而他們卻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如此一來的話,那他們再見到顧颯,那依舊還是只有被虐的份。
事實證明,果不其然!
陛下驚心訓(xùn)練的騎兵,在顧颯的手中,就像是上不得臺面的小垃圾。
還是一碰就散的暗中垃圾!
“咳咳,是,是這樣的,”向敬咳嗽了一聲,遮掩道:“陛下,自從,嗯,自從小夫人你們離開京都之后,京中便沒有了可以與你們匹敵的對手,長此以往之后,一些蠢貨上位后便以為自已無敵了……”
“……”
君夙折走后,帶有了一部分人脈,但也隱藏了一些資源。
那些人漸漸處于了半隱退的狀態(tài),慢慢的淡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話題圈,久而久之的,也就讓一些后來者以為自已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