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就像他后來見到趙子佑的時侯,他不也是變成了那個鬼樣子了嗎?
想到這兒,胡宰輔搶了藥劑的喜悅是煙消云散。
他立即抬手,抽了自已一耳光:“我為什么要搶呢?肯定是我骨子里的藥性發(fā)作,把我逼成了這個鬼樣子!”
對!
一定是藥性的作用!
不是他的本意!
“不行,我得去找她……”想及此,胡宰輔咬牙將藥劑收到了懷里,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驀地——
“胡宰輔,你這是要去哪啊?”張成才的聲音驟然傳來。
胡宰輔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緩緩抬頭。
院門的門樓之上,那個讓他毛骨悚然的身影赫然而立。
“陛,陛下……”
張成才慢悠悠坐在屋檐上,翹著腿,悠閑的很:“你不是都拿到東西了嗎?怎么還要跑?”
“我,我這正要去找陛下呢!那個,君家的小夫人,叫顧颯的,她不知道哪弄來的這個東西,還妄想忽悠我,幸虧我反應的快,搶過來就跑了,想著要,要來送于陛下……”胡宰輔臉色慘白,抽抽著手,將藥劑交了出來。
張成才冷笑:“你方才不是說,要去找她的嗎?”
“沒有,我沒說???哦,哦我,我說的是要去找陛下,我要找陛下的……”
“是嗎?”張成才冷眼,一個縱躍,從屋檐上落下來,接過藥劑,晃了晃:“我還以為,她都銷毀了呢,沒想到還留著!”
“陛下,這個……君家的小夫人怎么會有這個東西?而且還在皇陵那邊守株待兔,等著我過去呢……”
“她在皇陵?”張成才一怔,旋即似笑非笑:“調(diào)虎離山??!我就說呢,她為什么會在宰輔府露一面就走,原來,是要引我離開京都……”
“陛下……之前是,不在京都?”胡宰輔想到顧颯說起張成才的時侯,很肯定他不在。
想必,她還真的知道怎么一回事。
而提到這件事,張成才則是咬牙:“一只鳥,把我引走的!”
之前他在宰輔府那邊,要去廚房尋找給他下毒的人,孰知在廚房那邊,意外又感知到了顧颯的氣息。
這讓他篤定,顧颯就在身邊。
可是當他尋著氣息去找的時侯,顧颯卻又走遠了,就這樣他追,她逃,一追一逃的出了京都,張成才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顧颯所養(yǎng)的那只海東青!
海東青帶著顧颯的衣衫,也不知道她讓了什么手腳,信息素的味道特別濃,儼然就是大活人在身邊的那種。
因為是在京都城里,人多,張成才沒想過這些,所以才會貿(mào)然上當。
可出了京都之后,人煙稀少下,他便發(fā)現(xiàn)了海東青的蹤跡,這才意識到上了顧颯的當?!皇钱敃r他還沒搞清楚顧颯是在玩什么,不過看到藥劑之后,他有點明白了。
“顧颯還和你說什么了?”
“她,她說,說,說我要是走了,那,那便是找死,但是我沒有理會,我想著,定然是她偷了陛下的東西,所以才搶了回來……”胡宰輔認真的胡說八道,觀察著張成才的臉色,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他的心意。
但是張成才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別的呢?比如說我的事情,她沒有說?”
“沒有,這個真沒有,小夫人對陛下的事情,好像有點忌諱莫深的樣子,什么都沒說,只是拿出了這個東西,然后,我便搶跑了……”
“她沒阻止?”
“沒有,所以微臣也覺得事情不對,這,這么金貴的東西被我給搶了,她怎么就不追呢?”
“許是……這玩意有問題吧!莫非……”想到了什么,張成才突然看向胡宰輔,陰沉沉的一笑:“胡宰輔。”
胡宰輔的心咯噔一沉,直覺不妙,連答應都沒嚇忘了。
張成才舉起試管,勾了勾手指:“試試?”
“不,不必了,微臣就,就不必了……”
胡宰輔連忙擺手,往后退,心說你當我是傻的還是聾子?
你自已剛才都說的很明白了,這藥有問題,現(xiàn)在還要他試一試?
試你祖宗!
還拿不拿他當人了!
孰知,張成才卻不管胡宰輔的抗議,依舊拔下瓶塞:“是你自已喝呢?還是朕來動手,親自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