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文下意識地挺了挺身子,隨后又克制地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又非常克制地說了一句:“我、我沒想到你會來。”
這個在金鑾殿上也毫不怯場,與皇帝辯論的新科狀元,這會兒竟然有些結巴了。
林青青收回視線,垂下眸子,輕聲說了句:“這衣服,很適合你。”
隨后不等劉敬文反應,又說:“好歹是新科狀元,走著回去算怎么回事?”
身份不一樣了,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樣。
劉敬文定定地看著林青青半晌,才輕聲說:“嗯。”
說謝謝,太輕了,他即便讀了那么多書也不知道還能找出什么樣的詞匯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除了生養他的父母,林青青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
即便知道自己不配,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望向她。
馬車就這樣一路前行,兩人再也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劉敬文意識到不對勁,往外看了一眼,回頭對林青青說:“這不是回去的路。”
這根本就不是往他住的地方去的那條路。
林青青嗯了一聲,淡淡道:“那里有什么好住的?你如今這般身份,定然會有許多人與你往來,還有朝廷的人到時候還要找你,那個地方誰能找到?”
劉敬文有些懵:“那、那我住哪里?”
林青青:“我在緣來客棧定了一間房,在狀元府收拾出來前,你都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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