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就是法相禪師了。”
“剛好,我們殿下有些話,想要跟你說說。”
殿下?!
聽著黑衣人的話,那白衣僧人臉色微微一變。
在這大盛中原,能夠以殿下稱呼的就只有皇室貴胄了。
那這些黑衣人難道是大盛禁軍?
可大盛禁軍清剿摩尼教,怎可能會身著黑衣,鬼鬼祟祟的?
為首的黑衣人,正是秦青。
他們早就已經查清楚了這摩尼教的底細。
殿下將錢州的消息封鎖的滴水不漏,就連摩尼教的人也都不知道,錢州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況。
控制住了各大世族,其實就已經掌握了摩尼教的根源,在這江州城中尋找出法相禪師,也并不困難。
那白衣僧人陰沉著臉,忽然自袍袖中掏出一把短劍,向著秦青沖去。
嘴里還急切地向著法相禪師大喊。
“禪師,快逃……”
可下一刻,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根本不等他靠近秦青,一名大盛禁軍已然迎擊向前,一刀刺在了那白衣僧人的胸膛,鮮血瞬間綻放!
“逃?還能逃到哪里去?”
“這整個院落,都已經被大盛禁軍封鎖住了。”
秦青慢悠悠的邁步向著法相禪師走去。
“法相禪師,我們盛王殿下有些話讓我轉達給你。”
“聽說你也算得上是摩尼教的元老了,不知愿不愿意聽一下我們殿下的話?”
盛王殿下?
法相禪師呢喃一聲,又忽的邁步向著秦青走去。
見此,秦青眉頭一皺。
摩尼教的法相禪師,在江湖中素有名氣,更是被贊譽為有大德之人。
摩尼教蠱惑百姓,這法相禪師也要出了極大一部分力。
莫非這法相禪師無法被輕易說服?
可忽然。
法相禪師撲通一聲向秦青跪了下來。
“老衲……不,罪人謹遵盛王殿下一切號令!”
額頭冷汗直冒,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
悅來客棧外。
街道上,一隊人馬緩緩行進,為首一輛精致馬車上只搭了一個簡單的簾子,雪白的布匹垂落而下,隨風搖曳。
馬車上一名身著法衣的和尚盤坐其中,雙手合十,正低聲誦念的經文。
而馬車四周,還有著一道道身著白衣的身影,雖不是僧人,卻也都身穿白衣,或拖著木魚,或拿著禪杖。
見此一幕,四周來往的行人先是一驚,又忍不住看向那一行人馬。
“摩尼教的人?”
“他們怎么敢在街道上行走,就不怕朝廷追捕嗎?”
“你們沒聽說嗎?咱們江州要舉辦一場江湖大會,天下所有的江湖勢力全都要參加,這摩尼教的人應當也是來參加江湖大會的吧。”
“所以他們在咱們江州,朝廷也不會對他們進行追捕。”
聽到此,四周的眾人都明白了過來。
難怪摩尼教要敢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行走,原來,在這江州城中,朝廷已經放松了對摩尼教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