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趙錚眉頭一挑,看著趙嵩的目光,變得愈發(fā)饒有興趣起來。
為了謀取他的香水生意,趙嵩已經(jīng)可以做到這么不要臉了嗎?
到底是唐極的親外孫,不要臉一道,還真是一脈相承!
不過,他并未急著回應(yīng),而是轉(zhuǎn)頭向后方看去。
算算時間,秦奮那小子也該趕過來了。
他這一行人馬自皇宮趕來之時,路上便經(jīng)過了胭脂鋪。
而今日一早,秦奮便在胭脂鋪中等候了。
隨后,趙錚才又轉(zhuǎn)頭看向趙嵩,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笑容。
“趙嵩,說了這么多,你是不是不知道這香水的名字?”
香水的名字?
趙嵩眉頭一皺。
他早就對香水生意覬覦已久,對趙錚售賣的香水也有所了解。
似乎叫什么蝶戀花?
文縐縐的名字,聽起來還有些拗口!
這名字,還能有什么含義?
府衙外的百姓們,心中瞬間浮現(xiàn)出香水的名字。
他們之中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是當(dāng)日親眼見證了趙錚勝過燕澄澈的讀書人。
今日來這府衙外,也都是沖著大皇子殿下的詩仙之名而來的。
他們自是知曉,那“蝶戀花”一名,同樣也是一個詞牌名!
當(dāng)今大盛,詩作雖還是主流,但詞作也逐漸興起。
許多讀書人相較于詩作,更喜詞作。
只是,他們心中也不免疑惑。
這種時候,大皇子殿下提起香水名做什么?
這時,遠(yuǎn)處忽的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趙錚聳聳肩,循聲望去。
當(dāng)即便見到秦奮騎乘在馬匹上的渾圓身影。
與他的身形比起來,那高頭駿馬都顯得有些瘦弱了!
趙錚撇撇嘴,這小子,該減肥了!
不多時,秦奮趕到趙錚身邊,笑著沖趙錚點(diǎn)頭。
“大哥,已經(jīng)處理好了!”
他滿臉得意,昂起腦袋打量了眼公堂上眾人。
隨即又撅起嘴巴,滿臉不屑。
就憑這些人,還想斷他們的財路?
癡人說夢!
趙錚無奈地看了秦奮一眼。
“掛一幅字而已,花了這么久時間?”
他安排秦奮做的事情,只是將他昨晚在昭陽宮中寫下的東西,懸掛在胭脂鋪門口!
秦奮嘿嘿一笑。
“我照你的吩咐,讓鋪?zhàn)油獾陌傩諅兌寂苓^去看了。”
說著,他又自袍袖中取出一張宣紙。
宣紙緩緩展開,其上的字跡,頓時便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眾人狐疑地看向秦奮手中的宣紙。
看清其上內(nèi)容,人群一下子寂靜下來。
公堂上,趙嵩皺著眉頭,疑惑地打量著趙錚和秦奮。
秦奮在這種時候過來,他隱約意識到了些許不妙。
這兩人究竟謀劃著什么?
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在秦奮手中的宣紙上。
下一刻!
趙嵩雙眼猛地瞪大,似乎滿是不可思議!
那宣紙上所寫的,赫然是一首詞作!
“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qiáng)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府衙外的百姓,皆凝視著秦奮手中的宣紙。
待看清其上的詞作,心中都不由贊嘆不已。
尤其是其中的讀書人,此時都雙眸瞪大,眼中精芒閃爍。
仔細(xì)品讀著其上詞作,不自覺誦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