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死戰(zhàn)之時,趙錚未曾出面。
反倒是在京城這安逸之地,跟其他人勾心斗角,耍這些小心思,做得風生水起。
這怎么看,都尤為諷刺!
其他皇子也都聽出了趙燁話語中的意思。
西南邊軍不畏死戰(zhàn),可當年,趕赴西南邊境的該是趙錚這個大皇子。
那如今,也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貪生怕死的,是趙錚!
趙明輝也向著趙錚看去,心中稍作思忖。
自趙錚崛起的這些時日以來,他心中其實也一直有個疑惑。
以往趙錚的表現(xiàn),實在是難堪大用,甚至可以用“廢物”二字來形容!
可如今,趙錚所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與手段,卻與以往大相徑庭。
仿佛以往有多廢物,現(xiàn)在便有多厲害!
那當年需要皇子趕赴西南邊境之時,趙錚為何不去?
若只是為了韜光養(yǎng)晦,那他對趙錚,便要有些失望了!
趙錚嘴角微撇,這就是前身給他留下來的麻煩了!
當年前身的確在出征之前,大病一場。
表現(xiàn)不佳。
但現(xiàn)在,他沒法解釋。
難不成得跟他們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以前的事情,跟他半點沒關(guān)系?
想了想,趙錚臉上卻露出一抹笑容。
像是未曾聽出趙燁話語中的譏諷一般,意味深長地看著趙燁。
“二弟!”
“如今你也從西南邊境回來了,那現(xiàn)在我來問你一句。”
“回看這幾年里,你在西南邊境領(lǐng)兵打仗,可曾為這一場場戰(zhàn)斗有所后悔?”
嗯?
聽到趙錚的話,眾人都不由一愣。
趙錚怎么突然問起這么一句話了?
趙燁揚起臉龐,瞥過趙錚一眼。
到現(xiàn)在,趙錚只能這般顧左右而他嗎?
不敢承認自己貪生怕死,也不配被他當做對手!
對于趙錚的詢問,他也極為坦然。
“自是從未有所后悔!”
“我雖不敢說自己用兵如神,百戰(zhàn)百勝。”
“但這些年中,經(jīng)歷的一場場廝殺,皆是我等占據(jù)優(yōu)勢!”
說話時,挺胸抬頭,傲然自若。
不過他也的確有這份傲然的資本!
趙明輝贊賞地看了趙燁一眼。
這幾年里,趙燁在西南邊境的表現(xiàn)的確令他滿意。
他又看向趙錚,目露疑惑。
對于先前的疑問,趙錚可還未曾正面解答!
此時,趙錚點頭微笑。
仿佛應(yīng)和著趙燁的話一般。
“這不就對了?”
“你有領(lǐng)兵之能,平定西南邊境的叛亂足矣。”
“也足夠勝任這份職責。”
“所以,你去西南,最為合適不過。”
說著,又輕笑著向趙明輝看去。
“這也說明父皇夠慧眼識珠。”
“至于我……”
說到這,趙錚輕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
“若不是當年大病一場,我也恨不得趕赴西南。”
“不過,留在京城為父皇分憂,此事于我而也極為重要!”
說到這,趙錚的語氣瞬間嚴肅起來。
緊盯著趙燁,目光鄭重。
“二弟,我問你,若是留在京城的是你。”
“東島前來之時,你能否收服他們?”
“南越入侵之時,你是否又能力排眾議,讓朝廷派兵清剿南越賊軍?”
一聲聲詢問,如同洪鐘雷鳴般炸響。
一時間,整個點星樓中,再度歸于寂靜。
縱使是趙明輝,此時看著趙錚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