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下帶走趙錚的最后阻礙,無疑就是商圣公和四圣公這些人了。
等到二圣公,收攏好圣公派的大權(quán),召集人馬,僅憑商圣公和四圣公這些人,還根本攔不住他們。
至于他此行所帶來的大越鐵騎,大部分還都在海上與東島的航船相互對峙著。
而大盛禁軍,都在圣公派外。
現(xiàn)在,他就只需要在圣公派中靜靜等待著。
抓住趙錚,就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四圣公焦急地向著議事廳外看了一眼。
可議事廳處于圣公派的領(lǐng)地深處,根本不知曉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他再度走回商圣公身邊,低聲開口。
“大哥,咱們就這么干等下去?”
“可是,我們再不做一些安排,只怕咱們圣公派,真就要被二哥他拖著,一并帶到南越了!”
這好歹也是他們一起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
商圣公更是為此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
而若是經(jīng)由二圣公拖著圣公派的人馬趕赴南越,那他們的所有心血,可就要就此葬送了。
這無疑是他們最不愿意見到的結(jié)果。
商圣公屏息凝神,依舊坐在原地。
他似乎始終在思索著什么,眼神中充滿了凝重。
半晌,他才低聲開口。
“現(xiàn)在其實是大盛盛王與南越之間的博弈?!?
“這次莫劍典來到咱們圣公派的領(lǐng)地中,其實就只是為了收果子而已。”
“早在大盛盛王趕赴咱們圣公派之前,這場博弈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將一切局勢都分析的清清楚楚了。
這位大盛盛王來到圣公派的領(lǐng)地中,的的確確是想要就此招攬圣公派的。
當然,南越也打著相同的主意。
而南越在他們圣公派送的安排其實就是二圣公。
這已經(jīng)亮明了底牌了。
唯獨這位大盛盛王的手段,他們一時之間還有些猜不透,看不清。
指望法相禪師?
法相禪師又怎會實施大盛盛王的后手……
他不住地思索著。
“這些時日以來,法相禪師來到我們圣公派的領(lǐng)地之后,還做了什么?”
他低聲說著,不知是在自自語,還是在向四圣公詢問。
這位大盛盛王對他們的感覺似乎像是,將一切的賭注都壓在了法相禪師身上。
“法相禪師……”
四圣公嘀咕一聲,想了想,又很快回答。
“自從法相來到咱們圣公派的領(lǐng)地之后,他其實并沒有做什么。”
“我們也對法相有所關(guān)注,此人在咱們圣公派的領(lǐng)地之中,每一日幾乎都在傳道?!?
“在讓咱們圣公派的人去信奉摩尼教……”
說到這,四圣公反倒愈發(fā)狐疑了,這說不通啊。
那大盛盛王雖說是偽裝成了摩尼教教主。
可也用不著,再繼續(xù)從圣公派的領(lǐng)地中傳教吧?
讓圣公派的人去信奉摩尼教,這對于大盛朝廷而能有什么好處?
“信奉摩尼教?”
可這時,商圣公卻像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雙眼驟然一張。
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精光!
他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目光自然落在趙錚身上。
臉上都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了一股子濃濃的震驚。
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為何這位大盛盛王,縱使以身涉險,孤身處在他們圣公派的領(lǐng)地之中,也能夠鎮(zhèn)定自若了。
這里,對于如今的大盛盛王來說,可絕對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