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深稍微蹙起眉頭,也沒語。
到了家,許枳先摔了車門下車,一身的脾氣。
司晏深臉黑了下來。
看著倆個人一前一后進來,林媽剛要說話,許枳已經噔噔噔上樓。
司晏深抓住她的手臂,“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許枳心里一陣陣鈍痛。
一直以來,她都把司晏深當成救她于水火的恩人,縱然他有所圖,可只要她給得起,就是公平的。
可沒想到結婚沒幾天,他就跟給她難堪,還是在他前任的面前。
許枳忍不住眼眶濕了,生平第一次被人這么教訓,她有些受不了,覺得日子不能過了。
起身去收拾東西,眼淚滴在了手背上。
司晏深沉默的看了會兒,才伸臂把人往懷里一攬。
許枳掙扎,他禁錮著她,“你可要想好了,今天出了這個門,你媽媽一天幾千塊的住院費,還有你借的60萬,都能還的起嗎?”
她當然還不起。
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她啞著聲音道:“可不可以打欠條兒?”
司晏深盯著她笑,“要是這樣,我何必自找麻煩呢?別忘了,我跟你說的結婚原因。”
“生孩子嗎?你可以找別人。”
司晏深并不跟她吵,默默的看了她幾秒,冷淡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許枳,現在的你,還有任性的資本嗎?你在家好好檢討自己,給我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書,下班我要看到。”
門關上,許枳渾身疲軟下來,她倒在床上,腦子里回蕩著司晏深那句話。
她的確沒有任性的資格,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司晏深也不會讓她有這種資格。
一時沖動上了他的賊船,她好像已經不能下船了。
至于檢討書,可去他媽的!
......
司晏深一整天都有些分心,總是想到許枳紅著眼睛的樣子。
他有些煩躁,下班后先去參加了個應酬,盡量消磨時間,等半夜才回家。
樓上寂靜無聲,臥室的燈倒是開著。
司晏深推門進去,卻給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許枳穿著一件紅色吊帶裙倒在沙發上,纖細的長腿,柔軟的腰肢,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似乎會發光。
忍著噴鼻血的沖動,司晏深走到她身邊。
空氣里有濃郁的酒香,茶幾上也放著空掉的酒瓶和酒杯,還有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他勾唇,看來檢討書已經寫好了。
他拿起來,看了眼后臉就黑了。
全是罵他的話,什么混蛋王八蛋老男人姐不伺候了,寫了整整一張。
他讓她在家好好檢討,就這?
還挺有底氣的想要離開,是不是覺得夏晨風給她錢,又可以舊情重燃了?
真是愚蠢至極。
他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女孩兒嚶嚀一聲,“我好難過呀。”
難過?是因為夏晨風?
睡著了喊,喝醉了也喊,一個渣男,值得她這么念念不忘?
她的檢討,還真讓他“驚喜”!
司晏深沒興趣看她發酒瘋,轉身就要走。
忽然,衣服給她拽住。
男人額頭青筋跳動,眼底隱著薄怒,“松手。”
“你兇我!”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漂亮的杏眸含水,小嘴兒也癟著,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委屈的就像全世界都虧欠她。
司晏深掰開她的手指,哪知喝醉的人格外沒章法,竟然抱住著他的腰。
男人退后一步,撐住她壓過來的身體,“許枳,再胡鬧我把你丟出去。”
許枳聽不懂他的話,只把額頭抵在他胸口,反復的廝磨,“我好難過。”
看著她染了薄薄嫣紅的臉蛋,司晏深胸口有股無法壓制的暴躁,“為誰難過?”
“頭呀,我的頭好難過,你給我揉揉。”
說著,她抓起他的手,放在頭頂上,還用力搓了兩下。
司晏深喉結翻滾,她果然是裝的,竟然搞色誘這一套。
那他就成全她好了。
想到這里,他抱起她就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