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枳失望不已。
不過,她也沒那么沖動了,抬頭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受傷的胳膊,小聲說了對不起。
司晏深看了她一眼,把人摟到懷里。
“我也不對,不該那么說你爸爸。”
許枳從他懷里抬頭,“我爸爸真的得罪過你嗎?還是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
司晏深并不想提,“逝者已矣,都過去了。”
許枳很失望。
從醫院到律所的這一路,她想的有點多。
從爸爸出事后的一系列怪象,還有徐港左葉的前后死亡,這就是個大漩渦。
也許,爸爸也深陷其中,唯獨一死才能保全她和媽媽。
那如果她還抓著不放,一定會打草驚蛇,甚至危及到媽媽的性命。
不如她就聽司晏深的,以后從明面轉到暗處,慢慢的查。
她是不會放棄的。
醫院里,許枳是用顫抖的手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她一邊哭一邊寫,腦子里全是爸爸第一次教她寫自己名字的情形。
她比一般的孩子早慧,三歲就可以拿筆寫字。
爸爸說這是午許,木只枳,枳又叫枸橘,古有南橘北枳的說法,可爸爸想你不管在什么環境,都能茁壯成長,自有風骨。
最后一筆寫完,許枳已經肝腸寸斷。
那么疼愛自己的爸爸,那么寬厚和忍的爸爸,怎么會是壞人?
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司晏深在她耳邊說:“要不要通知你媽媽?”
許枳搖搖頭,“不要了,就當爸爸還在監獄里吧,我不想再失去媽媽。”
他心里酸澀,同樣失去過親人,他懂那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