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您和景律師親自去了輸血室,隔著一道簾子,您說繼續(xù)抽,抽點血死不了人,多給點錢......”
“夠了!”
“混蛋!”
陳懸和司晏深的聲音同時響起,他闖進(jìn)來,雙眼猩紅,指著司晏深破口大罵。
“你不是問我跟她在酒店里做了什么嗎?我在醫(yī)院大廳遇到她,她臉色慘白,像是被一張揉爛的白紙,差點被人流撞倒,我想要送她回家,可她哭著說自己沒有家。司晏深,你口口聲聲說是她的丈夫,你做到當(dāng)丈夫的責(zé)任了嗎?”
沒有,豈止沒有,還把妻子給前任當(dāng)血牛,就沒見過這么渣的男人。要他是女人,一定不嫁給這個渣男。
常和腹誹,這次他可不站司晏深。
別說他不站,司晏深自己都皺起眉頭。
他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重重的捏成了拳頭,薄唇緊緊抿住,不知這一拳該給自己還是景墨。
陳懸深吸了一口氣,“司晏深就算你有錢有地位,也不該這么糟蹋人。如果不能珍惜她,就跟她離婚放她自由。”
他話音剛落,司晏深的眼里已經(jīng)泛出深重的怒意,“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插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陳懸,別妄想做男小三。”
厭惡的同時又深深的嫉妒,許枳什么時候跟這個陳懸這么好了,好到可以插手對方最隱私的事情。
陳懸看透了他的想法,目露不屑,“不管是作為她的朋友還是警察,對于你的家暴行為,我都有資格管。”
“我沒有家暴!”
陳懸冷冷一哼,指著床上的許枳說:“強(qiáng)制讓一個孕婦獻(xiàn)血,你這不算家暴算謀殺?”
常和生怕倆個人再打起來,忙去拉陳懸,“陳警官,您也看了我們家太太了,就別打擾她休息了,我們出去。”
陳懸不肯,“我要在這里陪著許枳,別讓有些人再欺負(fù)她。”
司晏深眸色一沉,剛要說話忽然聽到了許枳細(xì)弱的聲音。
她的嗓音嘶啞無力,“你們都出去,我想安靜會兒。”
看著她漆黑無神的眼睛,司晏深薄唇微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那一直緊握住的拳頭,幾乎要把筋脈崩斷,直到這一拳砸在了景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