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懸。
司晏深都煩自己為什么對這個人的聲音記憶那么深刻了,是他有生以來覺得最欠揍的聲音。
許枳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什么事?”
“我有個同事殉職了,他生前簽了器官捐獻協議,不知道跟你媽媽的心臟能不能配型?”
許枳眼睛頓時亮了,她立刻點頭,“當然有空,我現在就去醫院,可以嗎?”
說完后,她又覺得不應該這么高興,“對不起,我......”
“沒事,他死后還能發揮最后一點作用,想必一定很高興。他在離開的時候也說,要我們笑著送他,不許哭。”
“他是怎么犧牲的?”
“抓捕罪犯時被對方拖行了幾公里,身上沒一點好皮。”
許枳眼眶熱了,掛斷電話后一滴眼淚落在了手背上。
一只大手覆上,司晏深冷冷道:“利用女孩子的同情心跟英雄情結,這個陳懸想法挺多。”
她吸了吸鼻子,“他沒利用,難道不該歌頌這些偉大的英雄嗎?”
司晏深只是看不慣陳懸,對犧牲的烈士可沒意見,只是這樣被打斷旖旎的氣氛有些不爽罷了。
他沒再跟許枳計較,只是吩咐了司機去醫院。
許枳怕他忙,“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可以。”
他笑,“岳母的事是大事,我再忙也得去。“
放心吧,我是不會給你跟陳懸單獨相處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