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
司晏深沒想到她反應這么激烈,想要上前抱她。
“滾!”她忽然抬頭,雙眼血紅,整個人身體里似乎爆發出無盡的憤怒。
司晏深心都疼了,“枳枳,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用你惡心的謊來掩蓋何秀珠是我爸爸的情婦,沈明微是我爸爸私生女的身份嗎?”
司晏深眉目一凜,眼神也深不可測起來,“你都知道了?”
許枳的身體晃了晃,扶著桌子站起來,蒼白的臉上一雙大眼睛漆黑空洞,“什么叫我都知道了?難道不該我問你竟然知道嗎?不對,是你們都知道,唯獨我和我媽像倆個傻子,被你們騙的團團轉。”
“不是這樣。”他向來不善于解釋,而且有些話都不能告訴她,這是他答應過許正源的。
許枳用手捂住了臉,她以為自己會哭,可眼睛干干的,除了酸澀的刺痛,什么都沒有。
她已經不屑于為許正源這個偽君子哭了。
“那串藍寶石項鏈上刻著一個z字,是何秀珠的珠,而不是李竹的竹,我媽這個傻子,一直以為自己是許正源的真愛唯一;還有那個左葉,他死前見的人是何秀珠,而陳懸說許正源一直在想著保護什么人才自殺,我一直以為他是想保護我跟媽媽,現在想想多可笑,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想要保護的是沈明微母女?”
司晏深的眉頭越鎖越緊,“你少聽賀懸胡說八道。”
許枳似乎用光了力氣,此時她扶著桌子,整個人散發著萎靡頹廢的氣息,搖搖欲墜。
男人胸口似有千斤重壓,讓他喘不過氣,伸手試探著抱住,感覺不到她的反抗才一點點抱起,讓她坐在沙發上。
他去倒了水一口口喂她,許枳拒絕吞咽,大部分都順著嘴角流到下巴、脖子上,他忙去擦,一時間竟然手忙腳亂,把杯子里的水都弄到許枳衣服上。
他很懊惱。
抬起衣袖給她擦,他的襯衣不吸水,水流繼續往下,許枳的褲子都濕了。
他轉了半圈兒找到了紙巾,這才蹲在她身前一點點替她擦著。
手碰到許枳的手,冰的他手指一顫,然后緊緊握住。
“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