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深去抱她,她躲開后去掀他的衣服,“你剛才用力了,傷口有沒有掙開?你說你干嗎上呀,有那么多人。”
她絮絮叨叨的樣子很可愛,男人沒忍住,大手輕輕的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摩挲。
“還好還好,沒有裂開。你先上床去躺著,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別難過。”
“我哪有難過,我不難過,我......我就覺得挺失敗的,什么都做不好,還差點害了你。”
她頭抵在他胸口,整個人都頹喪的要命。
司晏深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跟你沒關系,就算你的孩子,終究會長大要對自己負責。你盡力了,問心無愧就好。”
她聲音低低軟軟的,“不,我有愧,對你有愧,我不該把你拖到這么危險的境地來。要是......”
這次的兇險可不僅僅是性命的問題。
許枳聽忠叔和大胡子他們用棉語的對話,其實也是把司家給扯進了這個爛泥坑里。
本來司家只是生意人,跟棉北這邊井水不犯河水,但司晏深卻滅了紅山房,就算沒有余孽報復,棉北勢力也會對他仇視,畢竟能滅了紅山房,也能滅了他們,不是嗎?
也就是說,以后司家不能在棉北做生意了,恐怕整個東南亞都有困難。
這對近年來戰略目標放在東南亞的司家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許枳忽然就認可了司沛儒的那句話,她就是司家的禍害,不但禍害了家里,現在連生意也開始禍害了。
“司晏深,我們......還是離婚吧。”
司晏深本想從她嘴里聽到柔情蜜意的話語,沒想到跟刀子一樣,扎得他差點沒緩過氣兒來。
他臉色難看,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語氣,“過河拆橋?別忘了求我幫忙的時候怎么說的。”
“我知道,可我......我給司家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我不配當司家人。”
司晏深冷哼,“既然知道那就一輩子留在司家當牛做馬。”
“你不怕我繼續害你?”她仰頭,淚汪汪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