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怔了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大清早的就有種被人潑冷水的感覺。
“你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不讓你去上班是因為你手沒好,還有,今天要去簽一下股份轉讓書。”
“什么股份?”
司晏深把床頭柜上的文件扔給她,許枳一看,竟然是鼎盛3%的股份。
她看過一篇報道,大致估算了鼎盛一股市值是20個億,就算3成也有60個億。
一下給這么多,他還真能為了沈家下血本。
啪的扔到一邊,“我不要。”
他沒當回事兒,繞著她的頭發懶懶道:“怎么不要,你不是最喜歡錢嗎?”
“是,我是喜歡錢,為了錢,我把子宮、身體、人格、尊嚴都零碎拆了賣。但我也不是什么都能賣的,比如我媽,我不賣媽!”
她前頭還挺平靜,可到了后面就繃不住了,幾乎吼出來,脖頸上的青筋都蹦起老高。
司晏深開始也不以為意,聽到后面越發不對勁兒,不由坐直了看著她。
“你這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有用嗎?關鍵是你怎么想......你一定想這不過是我60萬買來生孩子的工具,隨便施舍點就高興成那蠢樣,很好笑吧?”
司晏深給她氣的心突突跳,喉結翻滾了幾下才壓住脾氣,“呵,玩物?你可真敢說。在我們家,玩物可以當全家人的祖宗!”
“祖宗?是,在您允許的范圍內,給玩物一點愛寵,就好像養狗養貓一樣,不也都管貓叫貓主子嗎?”
“胡攪蠻纏。”
許枳癟癟嘴,再說下去一定會吵的更兇,她不想那么難看,起身就出去。
“回來!”
回答他的是砰的關門聲,把他氣的額頭青筋亂跳。
玩物,誰家的玩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