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山澗正愁沒機會跟司晏深搭訕,季京川簡直是瞌睡遞枕頭,他忙道:“許律師有點累,孕婦像她這樣一直堅守工作崗位很厲害。”
“就是就是,我表嫂是女中豪杰。”
司晏深冷著臉,不置一詞。
這女人,自己流產也沒告訴律所領導嗎?還是說,她連小月子都沒做,一直堅持上班?
她到底在拼什么,連命都不要了。
司晏深越想越氣,簡直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我先回去了。”
季京川沒想到他忽然變臉,就疑惑問:“二哥,你怎么了?”
“喝多了。”
季京川看著空空的酒杯,這還沒開始喝呢說什么醉話。
符山澗摸著下巴,把剛才說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也沒說錯什么呀。
司晏深自己開著車,漫無目的的繞著這個城市轉了一圈兒,最后發現已經到了南景里前面的林蔭道上。
他停了車,趴在方向盤上。
這十多天,他跑遍了世界上各種地方,都沒找到能跟木木配型的骨髓。
就連現在,常和也留在國外繼續。
只要想想離著成功還有一步之遙,卻給許枳生生斷送了,他的五臟六腑就跟被腐蝕了一樣疼痛。
他沒法去怪許枳,只能把所有過錯壓在自己身上。
白天還好,可到了空虛寂寞的晚上,他幾乎想要殺了自己。
為什么不看好她?
為什么要盲目的相信她會愛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