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那些事一下涌上來,像刀子一樣直捅她的心臟。
那時候她貧血,他總是讓人準(zhǔn)備一個保溫杯,杯子里是紅棗桂圓茶,上車就有熱熱的喝。
怎么會只有悲苦呢?那些玻璃渣里的糖,才是最讓她害怕的。
如果他只對她不好,她恨就是了,可就因?yàn)橛羞@些好,讓她愛恨兩難痛不欲生。
許枳收斂心神,繼續(xù)專心會議。
一個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她收拾東西就帶人離開。
司晏深看著她倉皇的背影,不由皺皺眉。
陳耀祖看著那打開的保溫杯,不由笑著說:“司總,您對許律師真好啊。”
他淡淡一笑,“我倆個孩子的媽,你說應(yīng)不應(yīng)該好?”
“兩個?許律師看起來很年輕,我以為她大學(xué)剛畢業(yè)。”
“是挺年輕的,她生的早。今天就到這里,走了。”
“那合作?”
“我稍后會讓常副總跟你談。”
一個駐華總裁,還不配直接和他談。
出了美弗,
司晏深看到許枳的車子還沒開走,他走過去,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果然,車上沒別人,只有許枳手靠在方向盤上看著他。
“上車,有話跟你說。”
他聽話的坐上去,“去你家還是我家?”
許枳沒理會他的聊騷,把車開到了江邊。
現(xiàn)在是隆冬,又是上班時間,江邊沒什么人,透過車窗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幾只飛鳥掠過了水面,蕩起陣陣漣漪,打破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