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房間之后,許枳就一直發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
既然有甩不脫的責任,不如早早處理了。
那個埋在榕樹下的秘密......
她想要找個機會去把東西取出來,卻沒想收到了司晏深病重的消息。
本來發兩三天的燒也就沒事了,可司晏深身上帶傷,傷口竟然感染了,竟然連續一個周高燒不退,也從度假山莊那邊的醫院轉回亰市。
木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很焦慮,“媽媽,爸爸是不是要死了?”
這孩子的心性強大,哪怕司晏深被人說成判逃,因此他在學校里受排擠的時候,他都沒吭一聲。
他對他的爸爸雖然失望,但對他的操守和能力有蜜汁自信。
現在這樣,司晏深應該很嚴重。
就算不看別的,就看他照顧自己三天被傳染份上,許枳也該去看看他。
到的時候,他正被送去急救。
看著關上的搶救室門,許枳那次在西南的恐懼和無力又來了。
她只想他好好的活著,倆個人可以生離,但不能死別呀。
“許律師,別擔心,二哥不會有事的。”
說話的是季京川,他身邊還站著常和和周翊和。
許枳有些恍然,她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到這些人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司晏深被推出來,人是醒著的,但情況很不好,臉色是一種死灰色。
醫生說:“他麻藥不耐受,各種止疼藥作用也不大,只能讓親人多在身邊寬慰開解,轉移他的注意力。”
停頓了一下,他說:“病人在手術的時候一直在喊枳枳這個名字,那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眾人都看向許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