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沒理她,從包里摸出臨時通行證準(zhǔn)備刷卡進去。
沈璇卻一把拽住她,“叫你呢,你聾了?”
以前在沈家的時候,她對沈晚瓷頤指氣使慣了,雖然每次都討不到什么好處,但爸媽寵她啊,她一告狀沈晚瓷就會挨打。
后來家里出事他們迅速去了國外,也斷了和沈晚瓷的聯(lián)系,所以在沈璇眼里……沈晚瓷還是那個可以任意欺負(fù)的灰姑娘,而不是她墊著腳尖都夠不到的薄太太。
沈晚瓷垂眸,看了眼被她抓皺的衣袖,淡淡道:“那些豪門貴公子對潑婦可不感興趣,就你這種一生氣就動手的性子,趁早打消嫁入豪門的念頭吧。”
沈璇立刻松開手,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后又一副命令的語氣:“我定了餐廳,你現(xiàn)在就給聶煜城發(fā)信息,約他晚上吃飯?!睂fΦ紋網(wǎng)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不可能拉下面子來找沈晚瓷。
聶煜城剛回國沒多久,還沒有正式上任職位,也沒有進聶氏,網(wǎng)上查不到他的信息。
她昨晚給父親打電話讓他搭線,但他們都是逃債去的國外,國內(nèi)的人脈早就沒了,眼下只有沈晚瓷跟聶煜城是認(rèn)識的……
沈晚瓷果斷決絕:“不可能?!?
“你媽的遺物你不想要了?”見沈晚瓷刷卡的手頓在半空,沈璇驕矜的揚了揚下頜:“只要你把他約出來……”
“你做得了主嗎?”沈晚瓷不耐煩的打斷她,“沈璇,別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跟我媽有關(guān)的字眼,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攀不上有錢人?!?
豪門注重名聲,要毀一個女人實在太容易了,都不需要費腦筋。
沈璇氣得不行,她私心認(rèn)定沈晚瓷就是不想把聶煜城介紹給自己,沈晚瓷肯定還喜歡聶煜城!
她譏誚諷刺:“姐夫知道你私下對另一個男人這么在意嗎?”
“他不知道,所以你趕緊去告訴他,現(xiàn)在有多遠滾多遠,別在我面前礙眼。”
“你!”沈璇見她油鹽不進,索性耍起無賴:“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一直跟著你,爸已經(jīng)知道這事了,你就等著他罵死你吧!”
沈晚瓷懶得理她,徑直刷卡,反正沈璇沒買票進不去,買了票就是捐助人,自己也攔不住。
“嘀嘀——”刷卡器上的紅燈閃了閃,“信息錯誤,請重新刷卡?!?
沈晚瓷以為是自己操作不當(dāng),又刷了一次,但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
沈璇見狀,雙手環(huán)胸,冷嘲熱諷:“哈,該不會是工作沒做好被人掃地出門了吧?工作期間玩忽職守,還與客人發(fā)生爭執(zhí),我要是……”
不等沈璇逼逼叨叨,沈晚瓷直接拿著通行卡去找保安,保安說了句‘稍等’就去打電話了。
幾分鐘后,保安折返回來,卻沒有將卡還給她,而是說道:“抱歉,展館里的負(fù)責(zé)人說您這兩天都不用來了?!?
沈晚瓷蹙眉,她不是展會的員工,不聽這個指令。
她拿出手機,撥通工作室許老的電話。
電話一直處于通話中,她撥了好幾次都沒回應(yīng),在這不算漫長的時間里,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直到許老的電話重?fù)苓^來。
“許老,展會這邊我進不去了?!?
“挽挽……”許老的聲音很疲憊很沙啞,是長時間說話導(dǎo)致的,“你這段時間辛苦了,先在家好好休息吧,工作室最近的活不多,正好給你放個假?!?
沈晚瓷在京元上了一段時間的班,那個古墓還在挖掘階段,每天都有不少破損的文物被送過來,再加上這個行業(yè)的特殊性,只有缺人的,從沒有缺活的。
她沒有再裝聾作啞,而是直接問道:“許老,是不是有人給你施壓了?”_k